“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好诗!”萧允之带头吹了一声口哨,大殿众人也跟着纷纷拍手叫好。
阿娜雅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写凝。
她也就是低头的一瞬,竟做出了让众人拍手称赞的诗句。
晏微公主咬了咬牙,指着位于大殿墙壁上的壁画道:“以壁画为引。”
“半壁仍栖林上云,开帘欲放湖中鸟。”
晏微公主端茶盏的手猛地一顿,她当真是好才情。
阿娜雅纤细的手指攥成了拳头,脸色苍白道:“以万物为引。”
这题出得多少有点不要脸,哪有以万物为引的诗词,分明就是难为人嘛。
周写凝嘴角斜钩,冷笑一声:“万物逢时皆美好,春风到处尽逍遥。”
“妙哉,实在是妙哉呀!”
大殿中的文臣墨客,皆惊叹出声,世间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
今天的宴会可谓是集齐了东岳国的文臣名士,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一首接着一首地千古名句欣赏。
这对他们这些文人而言,简直就是视听盛宴。
纷纷表示要将这些诗句记录下来,传世后人。
周写凝背着手,怡然自得地环顾大殿四周。
此间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阿娜雅与赫莲皇后。
阿娜雅看向萧云铮的眼神多了几分灰败,原以为今日是她嫁入摄政王府最好的机会。
却就此白白错过了。
而赫莲皇后从来没有见到过周写凝如此光彩夺目的一面。
她曾经因为这个女人与儿子的婚约,觉得她的存在对儿子来说就是一个耻辱。
对于周写凝她内心厌恶至极。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认识到这个女人的另一面。
若她早日同意周写凝与儿子的婚约,以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早就帮助儿子夺嫡成功。
她虽然不愿意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错过周写凝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宁安太后也终于坐不住了,她看向周雪宁的眼神,也多了些许赞美:
“摄政王妃果然好才情,适才作的那几首诗都是咏物抒情的,哀家便考一考你以人生引的诗句。”
周写凝双手背后神情怡然自得,经过众人崇拜目光的洗礼,她多少有点飘飘然,大手一挥开口道:
“这个好说。”
“人生自古谁无死,哪个拉屎不用纸?”
萧允之噗的一口,将刚入口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众人也震惊地眨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萧云铮赶忙尴尬地用手捂住了眼,简直太丢脸了!
周写凝也被自己飘飘然的态度给惊着了,怎么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呢?
她忙摆手尴尬地解释:“错了错了,一时紧张,说错了重新来。”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众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摄政王妃当真是世间罕见的才女,不同风格的诗句,张口就来。
可洒脱,可豪迈,各种风格自由切换。
连当世大儒张太傅都不由地喟叹出声:
“摄政王妃不愧是惊世才女,老夫自愧不如,他日若有机会还望王妃能够来我麋山书院指教一二,老夫在此谢过王妃。”
张太傅朝着周写凝深深鞠了一躬。
周写凝赶紧上前,双手托住张太傅的手肘,这一拜她当真受不得:
“太傅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当初自己在金陵山遇难时,他的夫人曾仗义相助,这份恩情周写凝一直铭记在心间。
抛开与先太子之间的师徒情谊,单讲文学造诣张太傅便觉得周写凝远在他之上。
心中动容不已,当年先太子和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小主子,不惜作出那么大的牺牲,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写凝见他始终不肯起身,恨不得都要跟张太傅跪下了。
在座的诸位皇子心中自是惊诧不已,想他张太傅是何许人也?
东岳百万学子敬仰的当世大儒,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搅动东岳文坛风云。
即便有权有势的襄王萧陇景想要拉拢他,他都不屑一顾。
在以文治国的东岳,曾有人说过得张太傅者得天下。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传言,张太傅与几位皇子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