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写凝冲着严朗讪讪一笑,起身时还不忘了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看着严朗她主动开口攀谈:
“你瞧瞧这台子不是今天刚搭的吗?怎么这么多灰尘?”
严朗瞧见周写凝便想起了府中的那位葛姑娘,若是以后他跟葛姑娘成了夫妻,周写凝不就成了他的家姐。
周写凝乐呵呵的模样,让严朗也放下防备,像跟老朋友聊天似的道:
“就是你看这地怎么打扫的,把小爷我的登云靴别给弄脏了。”
说完他好像要意识到什么不对呀,画风似乎有点跑偏了,现在场上就剩我跟周写凝两个人。
不应该是你死我活的场面吗?怎么就聊起天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是大哥的心尖宠呢。
今天舅舅可是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放水是不可能了,但是瞧着她长得漂亮的份上,将她毫发无损的踢出擂台便是。
严朗随即调整神色,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女人看你柔柔弱弱,一阵风都能刮倒似的,这次比赛我便让你三招。”
周写凝当即一笑:“不用不用,”她抬手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打了个饱嗝。
“刚才吃得有点撑了,你早晨吃饭了吗?”
严朗又下意识的回答:
“这么着急比赛吗,准备待会比完了再去跟大哥一起好好,唉~不对,我说你她娘的到底还比不比?”
周写凝瞧着眼前这个憨憨差点想笑出声来:
“谁说不比啦?我这不是担心你堂堂赤焰军少将军,待会跟我一个女人动起手来,就算赢了也会被人唾弃,”
“如此名声传出去,你就不怕影响了你们整个赤焰军的威望?”
严朗侧头陷入疑惑,他抬手挠了挠头,说的是这个道理啊。
我堂堂赤焰军少将军,若是将一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这家暴男的形象不就传开了。
以后葛姑娘肯定不会再愿意嫁给我了,这可怎么办?
你说这周写凝也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个绝色美人儿,待会儿就算打起来,他先揍哪儿合适呢?
打脸?不不不,她长得那么美,脸若是被打坏了,那简直是一大罪过。
要不就揍她上半身?可是瞧着她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他这一拳下去还不把人给打死了。
美人是用来宠的,可不是用来打的。
就算自己下得了手,楼上那位爷待会儿还不扒了他的皮。
严朗的目光隐晦的扫到周写凝下盘,要不待会儿就攻她那里,可是这好像又不太好吧,他还没下流到那种地步。
唉,好烦呀,她要是长得丑点儿,大哥不喜欢,也不是葛姑娘的姐姐该多好,他真想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将人揍了。
可是现在但凡有人敢动这娘们一根汗毛,都会有人找他兴师问罪。
算了,管他呢,胡乱打吧,争取一招之内把人轰下擂台。
可是这样似乎也不妥。
他虽然为舅舅赢得了单独见到锦娘的机会,也更好的向众人展示了裴家军的战斗能力。
但是这样一个机会,却是通过打女人得到的,确实如她所说胜之不武呀。
这名声若是传出去,让他以后在京城还怎么做人。
严朗越想越纠结,越想越生气,他突然冲着周写凝暴怒道:
“周写凝你说,到底想让我打你哪?”
周写凝和台下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人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擂台比赛,还有人问这种幼稚问题的。
莫不是这个女人真有什么魔力?
但凡跟他对上手的人,不是战斗力下降,就是脑子抽风。
周写凝上前一步,踮起脚尖语重心长的拍着严朗的肩头说道:
“依我说咱俩还是别打了,一战斗能力我绝对打不过你,但是你若赢了这场比赛估计以后名声也就臭了。”
“你想想啊,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家暴男?”
“想想你娘,想想你那战死沙场的爹,他们都还等着你为你们严家传宗接代呢。”
“你若因此一战遗臭万年,从此孤独终老严家也因你从此绝后,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这样让你父母如何面对你严家的列祖列宗?”
“你这行为简直就是严家的罪人,辱没了你爹严老英雄一生的美名。”
周写凝越说越起劲,严朗听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