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从天牢出来的时候,满天飞的闲言碎语他想不听见都难。
他只想加快自己的脚步,来到桩子上,亲自问问阿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任何人说的,只要阿瑶亲口告诉他,那不是真地,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相信阿瑶。
而此时阿瑶却一反常态地拒绝见他,而停在庄子门前的那辆标有睿王府标识的马车,在周仁礼看来显得格外刺眼。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亏欠阿瑶太多。
他欠她的,恐怕这一生也还不清了。
这两日接二连三的巨变,如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的心头。
此刻他像是再也遭受不住这样的重击一般,突然感觉喉头一阵心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抬起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凄惶地仰天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他是这么地没用,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大雨如注一般倾泻而下,无情地落在周仁礼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只晓得他此时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他狼狈又踉跄地离开了庄子,瓢泼的雨水打湿他的背影。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灰败萧索。
给人一种再也看不到希望的至暗感觉。
他走在回去的路上,头发凌乱浑身衣衫湿透。
在那些撑着雨伞,行色匆匆的行人看来好似得了癔症的痴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