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看到熟悉的街景之后,林知月就知道此行拉上她,确实有一定作用。
这样条件反射的熟悉感,是对附近印象十分深刻才能造成的,也就是说原身林知月,到过这里肯定不下十次。
这样想着,旁边的何逸云动了动,笑着说:“林小姐应该很激动吧,毕竟这里也算是你另外一个家了。”
察觉到何逸云话中意有所指,林知月干脆头也不抬,这时候选择什么都不说,肯定是最管用的方法。
果然,一路静默下来,就算是阴谋多多的何三少也没有办法在她身上寻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车很快就停了,下了车,林知月才知道为什么何逸云说这算是她另外一个家。
这样的说法倒也没错,她确实在这里学习药材的各种用法,在这里成为的医师。
现在她终于知道何逸云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了,算起来硬要说的话,这里曾经也算是一等一的药材批发场,做的都是上好的品,只不过先前的老板去世之后,他的儿子接管了他的产业,却很少管到这里了,虽然药材批发一直做,但一直只做熟人的生意,而且先到先得,药材精但量少。
“你昨晚的标书真是做的好啊!”林知月咬牙切齿地说着,心想这小子连自己那么点的价值都利用上,还真是不留余地,估计算盘都打得啪啪响了。
两人在门前对视,嗅觉灵敏的人都知道,这里的火药味都可以炸倒一座楼了。
只可惜第二次对线,林知月依旧大败,打到何逸云身上的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不止,不痛不痒,最后还让自己的拳头痛了。
何逸云那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火花四溅,他笑着走在何知月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林小姐真是谬赞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势在必得,不是吗?”
输给了沈家一批好药材,再拿一批好的补上来获得自己父亲的信任,一想到前面的人心中如此深不可测,林知月勉强忍住恶寒,跟了上去。
只是半只脚还未进到前厅,她便看到何逸云停滞的脚步和失去高光的背影。
干嘛,干嘛?心机小子转性子了?
她不以为然地走了上去,拍了拍何逸云的后背:“愣着干嘛?进去啊?你门神啊?”
瘦削的后背抖了抖,何逸云隐忍克制地咳嗽声刚好被她听见,顺着他的视线,林知月看到了早就被邀请到前厅的人。
不知是谁先发声,前厅内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你怎么在这?”
林知月和何远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何远显得淡定多了,拿起桌上上好的陶瓷杯,抿了一口茶,有种胜利者的优越:“药材生意我刚刚已经谈好了,父亲回来知道肯定会高兴的。”
就这么说完,他抬眼瞟过林知月将视线放到何逸云身上,似乎刚才说出口的不是一句正常的通知,而是一句警告。
林知月勉强忍住暴打何远一顿的冲动,眼神示意何逸云,打算暂时站到他的那一边,挫一挫何远的锐气。
没想到半步已经跨进屋里的何逸云将脚慢慢地收了回来,平静地说道:“既然二哥将事情解决了,那弟弟就先不打扰了。”
What?刚刚好像还不是这个气势啊?怎么最后变成这样?
林知月只觉得气不过,反正原主对何远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她也刚好一样,何逸云退缩了,她可不会。
正想着趁时机大闹一翻,她架子都摆出来了,人算依旧敌不过天算。
上来奉茶的丫鬟不知为何碰了她一身水,就这么半推半就,在何远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她被拉去换了衣服,心中整装待发的怒火可以说是无处可发了。
换好衣服之后,她回到前厅,一切人走茶凉,连何逸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知月凭着记忆在房子里绕了一圈,在后花园的凉亭处远远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估计是和何远谈崩了,又在算计人了。
“喂,你在这里乱想,为什么刚刚却一声不出啊?”林知月跑到何逸云跟前质问,看到他脸的同时,心脏一下子沉坠得像灌满了铅,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此刻占据了她的大脑。
伤痕,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的划出了血痕,有的血已经凝固了,腮帮子旁的淤青,清晰可见的可以推测到,何逸云刚刚发生一场怎么样的打斗。
顾不上说些什么了,林知月冲过去,拉开他的衣袖,果然手臂上的淤青更加明显了:“他打你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何逸远抬起手臂,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