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先躲起来。”林知月小声提醒,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她看着阿喜飞快地窜进浴室,门也在此时被猛然推开。
房间光线昏暗,门外的走廊有灯,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一瞬之间她的眼睛对光线还有点敏感,看不清门口的那两个的面貌,只看到最后有一个男人进来了。
男人身材瘦削,脸上带了张白色的面具,面具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几乎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住了,他抿着嘴唇隔着一段距离就这么盯着她好一会。
林知月被盯到心里发毛,强烈的求生欲迫使着她开口:“小兄弟,你帮我一是为财,二是为人,刚好我这两个要求都没有满足。”
“要财我一穷二白,要色我这快要成为别人的夫人,恐怕...”她故意拖慢尾音,眼珠子机灵地转动着,装作犹豫还要不要说下去。
面具男把手扶在椅背,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靠近着,林知月也抬眸,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忽然,男人缓缓开口:“别人的夫人?”
他着重地将这几个字咬在嘴巴里,启唇吐出,目光却在说话的一瞬间闪过不明意思的狠厉,一张白色面具在身犹如光临人间的恶鬼,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他捏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若有似无地刮蹭着她的上唇似乎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林知月汗毛竖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了被冰冷的椅背提醒她正被绑着,无法动弹,那只手刮蹭过她的上唇,继而往下,摩挲着她的唇周如同接吻前戏一般暧昧。
她微微别过脸,有意躲开,只见那人“啧”了一声,放下了手,即便没有看到表情林知月依然能读出这是不悦。
“你好像很不待见我。”
他近在咫尺,说话声却还是故意放小,语气听着像一个委屈的小孩,控诉着她的做法。
林知月察觉到来人杀意渐消,接下话茬:“你看我这样,我能待见谁?我谁都不待见。”
这几句她说的是真真切切,毫无虚假,衣服被泼,接着被绑,换着是谁也没有心情见人吧,更何况眼前的是绑架她的那一伙人呢!
“要不这样...”林知月眨了眨眼,向着自己身上的绳结暗示松绑,“你先松开我,我待见待见你,怎么样?”
来人安静地看着她表演,似笑非笑,拉上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看得严严实实。
林知月被他盯着却也不敢到处打量,一是怕再惹出什么幺蛾子,二是怕这人发现阿喜,杀人灭口。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眼前看守她的男人才不得不离去。
离去前,他故意剜了她一眼,还知道扯紧她手上的绳结,让她挨了不少痛楚,似乎要看到她脸上的冷汗才满意离去。
他走后,房间又是一片黑暗,门外哐当哐当在落锁,那两人从门外推了推确保门打不开后才踱步离去。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远,阿喜于黑暗中露脸,眼睑湿润,着急地冲过来问,磕磕巴巴地问:“小...姐,小...姐你...没...没...事吧!”
林知月看到她吓白的小脸,脸上一丝一毫的血色都没有,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了,再加上原本洁白的手臂上还多了几个牙印,立马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怎么还咬自己了,是不是害怕?”
阿喜点点头:“怕...小...小..姐...出事,我...会...会死。”
林知月本还想着问些什么,见到她一直抖一直帮自己拆绳结,怕再度刺激她,便也没有继续再开口了,既然那绑匪给机会,当务之急是要赶紧逃离。
阿喜虽被吓到说不好话,手上却利索了很多,三两下把刚才解不开的绳结给解决了。
她拉着林知月的手本想推开眼前的门赶紧逃出去,却被林知月轻声提醒这栋门绑匪已经锁上了。
两人心领神会地来到房间的大露台,打算攀爬到隔壁阳台再从隔壁房间开门出去。
林知月握着阿喜那几根越发冰冷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怕,我先爬,我去那边接住你。”
房间的阳台是二楼,跳下去不说有生命危险但难保手断脚断,说不怕是骗人的,但是如果自己再犹豫,阿喜这个小丫头怕是要被吓坏了。
月光下,一个像猫一般的灵活身影用力一跨,跳到了对面阳台,接着林知月打开双手,保持镇定,安慰那个即将跳过来的颤抖身影:“别怕,你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