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再请裁缝到家里给老小做新衣服。而布料大多是卡其布和的确凉。
做裁缝算门手艺,可以在集体副业上班。
虽然生产队在三夏三秋抢收和抢种的季节,手艺人同样会被安排参加劳作,但农忙过后可以干手艺活。
钱佩芬摸到压在桌子底下的《服装建议裁剪法》,眼神中带着点向往。可是她从来都是那种,偷偷努力再惊艳所有人的性格,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但李瑜的话犹如重锤敲在心窝。
似乎帮在她被迷雾困住时,劈开一个通道!
现在布票很少,社员谁家不穿补丁的衣服。但在生产队的社员做衣服,一天下来保守估计有1.5元的工钱……
“我、我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就当我是第一个服务对象?”
“你真是的!我是认真问你的啊。”
“我也是认真回答的,钱佩芬同志,你觉得自己哪里不可以呢?”李瑜的语气中带着笃定,似乎只要对方说出个一二三,她就能反驳个四五六。
“打猪草的话,我就会……”
李瑜没有再说话。
只是定定的看着忐忑不安的钱佩芬。
而刚还各种找理由的钱佩芬也重新变得镇定。
她咬咬牙,“这个嫁妆还是我靠自己双手挣来的!”
李瑜抱起福宝。
看得出来钱佩芬知道她是来做衣服时。
她的眼神中带着开心和控制不住的骄傲。
应该是很为自己拥有一门手艺而自豪,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出嫁前的心思全部都搁置了。难道是因为去矿场卖菜的事,但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请不要妄自菲薄,钱佩芬同志很厉害了。”
“你、你这张嘴哦……”
钱佩芬脸上泛起一片醒目的红。
刚进门时的瘦脱相,此时也因为笑容得以弥补。
就在李瑜准备带着福宝回家的时候,钱佩芬猛然想起那只空篮子,她急忙地叫住了李瑜。然后她转身回到房间,看着一穷二白的卧室有点难堪。
屋里并没有可以回礼的物件。
吃的没有,用的也没有。
唯有几只野果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