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惊讶他的办事效率:“这么快!”
张小凡点头:“很好查,王青山一个世家公子,根本不懂经商,而布政使的财路,就是赖清!”
“我查了赖清,他确实弄了个香皂作坊。阿姐说,这香皂的方子是您自己想出来的,那赖清能拿到,必然是买通了咱们作坊的其中一个管事。”
宁尘听他说的条理清晰,心里不停的点头。
张小凡继续说道。
“一共三个管事,一个脾气火爆,确实个仗义之人;一个刚正不阿,但就事论事;只剩一个处事圆滑,八面玲珑。”
“而这第三人,虽然口碑最好,但却在外面欠了一万两银子的赌债!”
“我也查到,他在昨日,已经把赌债还完了!”
宁尘挑眉。
一万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了。
够一家十口人,几年吃喝不愁。
不可能一下子赚到!
宁尘起身:“走,去见见这个人!”
张小凡立刻昂头挺胸,跟着宁尘出门。
“他的住处我已经找到了,咱们直接去他家!”
宁尘点头,出了门,见外面还停了一辆马车,旁边站着大壮和二狗。
他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门?”
难道自己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吗?
这可不是件好
事儿。
只见张小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不知道啊,我阿姐说,凡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走一步,想三步。”
“我把此事告诉您,您只有两个决定,去或者不去,我去把人带来,或者您亲自去。”
“我只要把那人的住处找到,再把现成的马车赶来,就万无一失了。”
“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宁尘哈哈大笑,很是满意。
“你很有前途,继续保持。”
被夸赞了,张小凡黝黑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
他让大壮把凳子放下,扶着宁尘上车。
马车停在一处破烂的院子前。
张小凡撩开车帘,道:“师傅,到了。”
宁尘下车,便听到一阵孩童的笑声。
他微微皱了皱眉:“他家什么情况?”
“此人名叫宋徽,是外地逃荒过来的。听说是个秀才,兄弟姐妹都死了,同他爹娘和岳父岳母都住在这一栋院子里。”
张小凡道:“前后生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十六,最小的才刚满周岁。”
宁尘想了想,道:“你去把人客客气气请出来。”
张小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崇拜宁尘。
宁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多时,宋徽便跟着出来了
。
他关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一转身,脸色便灰败下来。
他膝盖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在宁尘面前。
“事情是我做的,但祸不及家人,我愿以死谢罪,还望公子放过我的家人!”
宁尘听到有两个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从院子响起,脸色一沉。
“先起来,跟我走。”
宋徽不敢违背,胆战心惊的跟着上了马车。
宁尘身上的威压,压的他大气都不敢喘,马上要死的恐惧越来越占据他的心,让他坐立难安。
他一咬牙,又扑通一声跪在宁尘面前,道:“还请公子放过我的家人!”
“既然知道自己有家人,为何还要去赌?”
宁尘面色冷凝,说出来的话也不带丝毫温度。
宋徽冷汗直流,直言不讳:“我只是小赌,赚个酒钱。没想到那日,不知怎么中了邪,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欠了一万两了!”
他面露悔恨之色,却已经于事无补。
宁尘却是知道,他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你就没想过,你是被人耍了?”
宋徽一愣:“公子此言何意?”
“你刚欠了银子,就有人来找你做买卖,你就没想过
这其中有蹊跷?”
宋徽当即脸色一变。
后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是我愚不可及!”
宁尘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