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严夕朝说的。
“现在虽不是,也差不多了。”严夕朝道:“不光是你,你的好朋友李长生和成松柏也差不多要没有烦恼了。”
顾欢还在笑,笑意更浓:“你刚才还说要一直缠着李长生,现在确要他死,难道你也要陪他?”
严夕朝笑了笑,道:“真到了时候,丈夫都杀的,李长生又算得什么?”
“看来爱情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顾欢喃喃着,脸上不由苦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发愁……”
严夕朝话音未落,便猛然发现顾欢的苦笑中竟绽放出一道寒光。
寒光快、狠、无情,直逼严夕朝眉心,她实在没想到顾欢会突然出手,也忘记了笑本也是她最擅长的伪装。
她向后急掠,寒光却越逼越紧,只听“啪嗒”一声,寒光直撞在她眉心,她只觉额头一凉,正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众人看到这陡然一变,都已愣了,只有顾欢笑得肚疼。
“小妖婆,怎么样?我这一口老痰滋味如何?”
——是痰。
刚才的寒光竟是一口痰,严夕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热粘腻,她的手指不由发抖,脸色也瞬间变得可怖!
“动手!”
喊声如嘶,面容若狂,可爱的严夕朝似真的变成了一个妖婆,狰狞可怕。
只听万芳楼二楼弓弦机关齐响,弩箭暴雨般射出。
他们都是锦衣卫的弩手,久经训练,出手都很快,他们自信没人能躲得过这一波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