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的孩子,他受不住的。”
严夕朝几人的手段,李长生和顾欢都已领教过,更何况柳大河可能还不知道这其中变化,万一说漏了出去,成家满门说不定就在死在李长生手里。
顾欢脸上的笑也僵住,任他是再留不住心事的乐天派,事关成家的生死他也笑不出来。
“可王雨柔她冒着危险告诉你……”
李长生的脸色沉重,只道:“这事我不自己的事,小欢到时候你和成松柏一起走,让他留心白不愁!”
他虽不敢确定白不愁就是严嵩的人,但他出现在那条路上,就很巧合也很蹊跷。
“白不愁!”顾欢一怔,“他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
“如果他是严嵩的人,这一切都有可能。”李长生看着驿馆的灯火冷冷道,“一个能在选任庶吉士后辞官读书十年的人,你想这需要何等耐心、决心!”
严嵩,二十五岁得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在大明官场,新科进士一旦被选为庶吉士,便会被以“储相”待之,日后入阁担任内阁辅臣是十之八九。
而严嵩却在被选为庶吉士后,便辞官回家读书,而他读书的十年也正是大太监刘瑾专权的十年。
如此耐心,如此决心,如此远见,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李长生正说着,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停,往回跑!”
顾欢一愣,脚步刚一停下,便见眼前的黑暗突然变为一片赤红。
鲜红的光,如血一般从天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