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辨了好几秒，才勉为其难地承认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这会宁枳连书都看不下去了，脑子转了几个圈都没想到遮掩的借口。

“你这些都是……”

顾衡：“把我睡了就不承认了？”

宁枳：“……”

宁枳瞪大眼睛。

顾衡能不能要点脸。

真上床的话，到底谁睡谁？

怎么还说得跟他吃了闷亏一样？

宁枳：“不是，你是不是有病，还录音，喝高了之后说的话能信？”

顾衡用那种看渣女的眼神看着宁枳：“宁主任，你能不能敢作敢当？”

宁枳又是无语有事恼怒，偏偏录音还在一直循环播放。

她想去抢，被顾衡直接扒到怀里。

刚好录音循环到那句：“怎么对顾衡那狗东西有点心动了？”

然后宁枳就听到顾衡低沉又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刚好，顾衡那狗东西也喜欢你。”

宁枳的动作一僵。

顾衡捏了捏她的耳垂，用那种洋洋自得又欠打的施舍语气对宁枳说：“怎么了，是不是很得意？”

但实际上，听到宁枳承认这件事情，他可比宁枳得意多了。

宁枳喉头想说的话噎了又噎，最后她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我酒后会说胡话，不信你问时雾。”

顾衡：“你和时雾就是穿一条裤子的，问什么都是对对对。”

宁枳：“我没必要骗你。”

顾衡则是说：“害羞什么？”

宁枳无语半晌。

顾衡：“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凑近宁枳，说：“我在植物人期间，是有意识的，听得到所有人的声音。”

那一瞬间，宁枳的震惊不比看到顾衡厕所遛鸟少。

宁枳：“……”

所以说，难怪顾衡第一次醒来没有问她是谁；难怪在婚席上，顾衡装出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答应帮她出头；难怪顾衡在听到那些谣言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一切都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宁枳有些难以启齿：“不是……有误会，你听我解释。”

顾衡：“误会只有，宁主任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宁枳看着顾衡的目光蕴含了一种很晦涩难辨的情绪。

半晌她皱着眉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陪你在亲朋好友之间表演模范夫妻，你在外面玩你的，哪怕是你和徐念之间的事情我也不会插手，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让我表演一个合格的顾少夫人。”

顾衡：“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睁着眼睛耍赖。

宁枳：“……”

顾衡压着宁枳磨：“所以说，你愿不愿意重新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

宁枳：“我不……”

顾衡把宁枳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用嘴。

顾衡一松开，宁枳就又说：“我没……”

再堵。

宁枳：“……”

“我……”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顾衡的嘴巴，叹了一口气，难得没把当初拒绝顾浮影的真正理由说出来，免得刺激了怀春少男脆弱的内心：“我考虑，你起开行吗？你顶到我了。”

顾衡哼笑了一声，松开宁枳。

他权当宁枳是不好意思。

毕竟宁枳那脸皮，喝多了才承认，想从宁枳嘴里听到一句真话，难。

顾衡刚想搜肠刮肚，想出几句在孟朝那听到用来哄女人的情话，然后就听到宁枳用十分怪异的语气问顾衡：

“所以昨晚上真睡了？”

顾衡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