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却觉得他峻挺的脸庞已经开始微醺。
眼角红艳艳的,宛如染了上好的胭脂,就连他潭底漾出来的细碎微光,也柔软的一塌糊涂。
“干杯。”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酒杯,凑过来和她的清脆交击。
“简单庆祝一下今天复婚。”
池欢的情绪一直紧绷着,红酒入口的刹那,蜷缩成一团的心脏才渐渐松弛下来。
时屿白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唇角有细微的弧度,却并不说话。
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她。
池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酒精入喉,血液开始微微燃烧。
这让她紧绷了很长时间的神经在瞬间松弛下来。
时屿白倒酒,她就喝。
一开始小口小口的啜饮,再后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蛰伏在心脏深处,那些几乎被她忽略的委屈和不甘层层不穷的冒了出来。
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时屿白说。
猛的抬起头,对上那双沉默的眼,又被她咽了回去。
时屿白潭底涌动的更汹涌了。
池欢不说话,时屿白也不说话,只有他攥着红酒瓶子的指骨绷的越来越紧,凛冽到泛白。
池欢醉的双腮通红,眼睛都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光。
抬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就索性瘫在胳膊上,歪着头看他。
“时屿白。”
“嗯。”
他总算开了口。
在池欢清醒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是沉默的,可是对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池欢,却显得格外有耐心。
“我不愿意离婚的。”
真心话一旦开了口子,委屈就先于理智,稀里哗啦的眼泪崩了出来。
池欢咬着手指,哽咽声层层不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一种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