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觉得我缺吗?再说了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喜欢温辞,就算他不愿意面对又如何,只喜欢演戏又如何,复仇这盘棋局,我一人早就布好局了。”沈清月咬牙切齿道。
谢诗华冷哼一声,“沈清月,我劝你还是别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沈清月气极反笑,嘲讽道:“你的底线?你们还有底线吗?现在还能说出这些话来,良心果然是被狗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谢诗雅手里的股份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说完,沈清月便将电话被挂断了,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她的目光落在温辞的身上,温辞察觉到她的视线,掩藏住眼底的复杂情绪,抬眸朝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清月……”
沈清月鼻尖忽然有些酸涩,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虽然她嘴上说没事,可温辞却知道,她心中一定不好受。
沈清月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口还疼吗?”
温辞却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嗯。”
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沈清月微蹙了下眉头,朝温辞使了个眼色,她悄悄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见是一位陌生女人站在门外,她愣了下,打开了门。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短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她冲着沈清月微微弯曲了一下膝盖,笑眯眯的说道:“您是沈清月小姐吗?”
沈清月点了点头,疑惑地盯着她,“你是?”
女人扬了扬手中提着的袋子,笑道:“是这样的,我是酒店的经理,根据沈总的要求,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换洗衣物。”
“哦,谢谢你啊。”沈清月倒没有怀疑,毕竟这是她哥能干出来的事情。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这是愈合伤口药膏,涂上后不会留疤的。”
沈清月听着,眉头微蹙,目光警惕的望着女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这是不是一场局,可惜,她失败了,女人依旧带着笑意,仿佛刚才所有的话都是真的。
女人被她这么盯着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沈总吩咐,必须得亲自交给你,所以我只能亲自送过来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去财务室领你该拿的钱,这些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沈清月淡淡的说道。
女人闻言,点了点头道:“谢谢小沈总,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
关上门后,沈清月坐回沙发上,将袋子扔在一旁,拿起药膏,拧开瓶盖闻了闻。
味道似乎比较刺激,有一点点的腥甜,但不至于让人恶心反胃。
温辞目光疑虑,想了想道:“这个药膏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很眼熟。”
沈清月一怔,随即笑着道:“应该你见过吧,这种药膏在市面上挺常见的,价格也不贵。”
“可能吧。”温辞目光深邃而带着一丝冷漠。
“我先去洗澡,你好好躺好。”沈清月拍了拍温辞的脸颊,然后朝卫生间走去。
温辞躺在沙发上,始终觉得这药膏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脑海里闪过什么,但又抓不住。
沈清月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脱掉衣服进入其中。
等待着热水的浸泡缓解一下她内心的郁闷。
沈清月闭着双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近期来发生的事情,还有谢诗华的话语,让她心里非常的愤怒,他有什么资格那么说温辞,温辞那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双亲死在眼前,他经历过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沈清月越想越烦躁,突然想到了谢诗华说的一句话,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温辞父母死的时候温辞在现场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她猛地惊醒,从浴缸里爬起来,快速地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裹上浴袍,打开了浴室门,她刚拉开门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温辞的俊颜苍白,额头还冒着虚汗。
沈清月立刻跑过去查看温辞的伤势,温辞此时已经昏迷了,她吓得赶紧拨通120急救电话。
医院,沈清月在抢救室门口焦灼的等待着,都快一个小时了,抢救室外面的灯一直亮着,温辞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