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顺着假山的缝隙看过去。
一个面容姣好的华服女子和一个带着雕花金属面具的男人对立而站。
女人的脸色很是难堪,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阁主,逍遥武馆被人闯入的事情,您知道吗?”
面具男轻佻地玩着手中的玉佩,相较于女人的焦灼,男人的姿态很放松,像一只慵懒的猫。
男人无所谓的态度让女人脸上又蒙上一层阴霾,却不敢对男人发火。
只是毕恭毕敬地又问了一遍,身体刻意地向男人的方向倾斜,漏出一抹香肩:“阁主?”
面具男感受到女人的讨好,斜眼玩味地看着女人谄媚的脸。
手中的玉佩慢慢地滑过女人的脖颈,直至没入胸间。
“庄贵妃,你为了自家的蠢儿子可真是拼命。”
宁望舒大惊,庄贵妃,不就是废物宁立臣的亲妈吗?
后宫嫔妃,怎么会在这里私会宫外男子,还提到逍遥馆的事情。
庄贵妃低头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玩弄的手,脸上不敢有一丝愠色。
男人像是玩弄够,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右手,动作慢条斯理地让人想按快进键。
“逍遥馆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只希望庄贵妃管好你的笨蛋儿子,少惹麻烦的好。”
庄贵妃听见男人松口,表情也放松下来。
毕恭毕敬地伸出手,接住男人擦完手的帕子。
“还请阁主救小儿一命。”
宁望舒腿蹲的有些麻了,想起身换个姿势。
抬眼就看见面具男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宫内老鼠太多了,我今日就先走了,过两日再来凤仪阁找我。”
说完,面具男顷刻间就消失在眼前……
面具男刚才确实看见自己了,却没有揭穿……
待面具男走后,庄贵妃厌恶地把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踩着。
“本宫的儿子,也容得你来置喙!”
庄贵妃的贴身宫女翠儿小跑着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庄贵妃面颊阴沉,白皙的脸蛋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现在带我去看。”
看来逍遥馆内的事情和庄贵妃脱不了干系……
——
“你压够了没有。”
桑扶光声音很低,说话间带着难以抑制的低沉。
看完戏的宁望舒才发现,自己一直压在桑扶光的胸前,怪不得软软的。
“不够,我想压你一辈子。”宁望舒趁机开始撩拨桑扶光。
桑扶光并不领情,“不知我是第几个听公主这话的人。”
小样儿,这难道是在吃飞醋?
“我从现在只对你说,不行吗?”
宁望舒撒娇般地摇着桑扶光的手腕,手指在他的掌心细细地挠着。
“别把你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桑扶光冷淡地甩来宁望舒的手,起身作势既要离开。
宁望舒看着被自己光着的脚丫,在一次厚脸皮地拉住桑扶光。
“我的鞋……”
桑扶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身把宁望舒抱在怀中。
只是这次的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手把宁望舒的腰身捏的生疼。
芳嬷嬷对宁望舒丢鞋的事情像是屡见不鲜,重新拿了一双粉色绣花鞋给她穿上。
鞋面上挂有两个小铃铛,只要轻轻一动,铃声悦耳。
宁望舒对这两个铃铛爱不释脚,一直在摆弄。
“你太聒噪了。”桑扶光听觉敏感,这样吵闹的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噪音。
宁望不以为然,她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呢?
她决定,以后的每一双鞋面上,都要缝制上铃铛。
“有了这铃铛,你听着铃声就能找到我,再也不会丢了。”
桑扶光一愣,宁望舒还真是想法奇怪的……有些可爱。
回到宴席上,宁望舒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
宁清尘面色凝重地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望舒,你可是又闯什么祸了。”
宁望舒:“怎么了皇兄?”
宁清尘用食指点了点宁望舒的额头,“庄贵妃刚才向父皇告你的状了。”
宁清尘实在想不通,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差别怎么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