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冷云很会审时度势,眼看情况对自己不利,就开始退出战场示弱,让别人找不到可以发难的地方。
“真是个老狐狸。”
宁苍看着庄冷云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宁望舒奇怪,既然讨厌庄冷云,把他彻底杀了不是更好。
“父皇,庄冷云如此可恶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宁苍被问到心坎上,无奈的摇摇头。
“淳儿你还小,不懂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庄冷云根基颇深,一朝一夕根本没有办法撼动。”
无所不能的帝王也有无奈的时候,万人之上也会受人钳制。
宁望舒在离宫时向宁苍讨要了一副御笔字画,到时候挂在妇联协会内,看谁还敢来犯。
“你这小机灵鬼,如果你母妃尚在,定会开心得很。”
宁苍提起萧贵妃,不免又开始悲痛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流出热泪。
“父皇不要伤怀,淳儿会一直陪在父皇身边。”
除了御笔,宁苍怕再有人来妇联协会捣乱,特地赐了一把尚方宝剑,只要闹事,可先斩后奏。
有了外挂加持,妇联协会算是正式成立。
……
宁望舒才回到府内,陆一习惯性地在门口等着她。
“公主,你回来啦,我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我们回去说。”
宁望舒给陆一倒了一杯热茶,递茶时手指无意间蹭到陆一的指尖。
陆一抬眼不好意思地看着宁望舒,把蹭到的指尖包裹在掌心。
“陆一你怎么啦,有什么情况?”
“这几日,从庄旬绣房过来的绣女都有问题。”
宁望舒一开始也怀疑过,怕是庄旬派来的奸细,但今日看庄旬紧张的样子。
那些绣女应该不是庄旬派来的,难道后面另有其人?
“这些绣女都是因为家中丈夫嗜赌成瘾,被卖到庄旬的绣房里工作。”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和庄旬又有关系。
赵烨是庄府的人,柳清定然也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陆一,帮我把柳清找来,我有话要问她。”
“公主料事如神,柳清早早就在府内等着你传唤了。”
看来柳清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所在。
柳清比前几日气色好很多,看得出当年花魁的风采。
“公主。”柳清按照礼制给宁望舒行礼。
柳清在前几日才得知,救自己的竟然是当今的永淳公主。
“柳清你客气了,我新研制的果茶,快尝尝。”
在宁望舒眼中,没有复杂的阶级关系,众生平等。柳清这般拘谨反而让她有些觉得生分了。
“柳清,陆一说你今日早就在府内等我,是不是有事想说于我听。”
柳清轻呡了一口茶,“我在绣房和绣女们聊天时得知,她们的夫君也是嗜赌之人,巧的是,去的还是同一家赌坊。”
宁望舒了然地点点头,和她想的八九不离十。
“绣女们在庄旬开的绣房里工作也是被丈夫所逼?”
柳清点点头,“赌坊里的管事让男人们把妻子纷纷卖到绣房做白工。”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男人女人的钱都赚了个够,却不用花一分本钱。
“柳清,赵烨为什么没有把你卖到绣房呢?而是……”
后面的话宁望舒没有说出口,怕柳清回忆起来伤心。
“我早已放下,公主不必介怀。”
柳清神色恬静,全然没有了执之前的阴郁,看样子确实走出来。
“长的有些姿色的女人,就会被推荐卖到青楼,那里有……”
柳清难以启齿地停顿了一下,“有专门喜欢人妻的达官贵人。”
有些男人的下面还真是和狗的大小便一样随便,真应该全部物理阉割算了。
幼女不放过,人妻也在打主意,万花筒都没有他们玩的花。
“我最近也是在烦恼此事,正愁找不到切入点,还好柳清你点醒了我。”
“能为公主分忧也是柳清的荣幸。”
柳清走后,宁望舒在纸上梳理着思绪,现在除了畅春园又冒出了一个如意赌坊,庄旬的绣房也牵扯在内。
如意赌坊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
既然要去赌坊,宁望舒自己的原生脸就很不适合,要稍稍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