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带了大理少卿的人来时,一直没有找到宁望舒的踪迹,只找到了已经痴傻的庄旬。
清月身上的伤痕吓人得很,让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秀禾的心中一直在打鼓,宁望舒不会也出事了吧?
这时,一根羽毛箭射了过来。
“东厢房“
看来是有人特意指路。
“来人,全部都去东厢房。”
——
大理寺少卿一听是有人行刺皇嗣,那还得了,把最精锐的部队都带上了。
东厢房外面还围着宁立臣带来的人马,秀禾认出了他们腰带上庄家的花纹。
“张大人,外面围着的很有可能都是歹人,最好还是捉起来问清楚为好。
张金忠也早就看见,一时拿不准是敌是友,见秀禾发话替自己那拿了主意,高兴都来不及。
“好,就听秀禾小姐的,把外面的乱党全被给我灭喽!”
一声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精锐们一股脑地往上冲,拿下贼子的头,说不好还可以记上一功。
秀禾才推开门,最不想看见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宁望舒躺在桑扶光的怀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双手无力地垂着。
“公主,是我来晚了。”
秀禾脚步踉跄地走到宁望舒身边,握住她的手,还有一丝丝温热。
“公主,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我还没死……”宁望舒睁开眼幽幽地说道。
“只是被刺破了皮,一夜未睡,太困了,昏过去罢了。”
秀禾丢开宁望舒的书,擦干眼泪,被眼前的转变气笑了。
“公主就会拿人打趣。”
宁望舒艰难地起身,虽然只是破了皮,好歹也是见了血,疼痛感还是很强。
“三皇子,臣护驾来迟,还请赎罪。”
张金忠处理完外面的杂兵,拿准时机想冲进来表忠心。
“张大人来的及时,我会向父皇表明的。”
张金忠小腿一软,不是三皇子吗?怎么成了永淳公主了。
看公主惨白的嘴唇,这是还受伤了?!
谁人不知永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好好的一个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了,皇上知道了,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不求有功,只求自己能平安翻老还乡。
“公,公主,臣护驾来迟,还请治臣的罪啊!”
张金忠跪在地上,腿抖得和筛子一样。
“大半夜打扰张大人好眠本就是我不对,现在还救我于水火之中,张大人这是有功,何罪之有?况且我和您的女儿张笑笑也是闺中密友。”
宁望舒几句话,既打消了张金忠的顾虑,又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永淳公主聪慧明事理,看来传言也完全不可信。
“敢问公主,贼人在哪?”
张金忠从进来就发现,里面站着的都是熟人,哪里来的贼人。
宁立臣被宁望舒一脚踹出来,狗吃屎地摔在张金忠面前。
“诺,这就是害我的贼人。”
眼前的人狼狈不堪,双脚还渗着血,头发凌乱,遮住了样貌。
“来人,把贼人给我拿下,连夜会审。”
“你敢!”
宁立臣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宁望舒,巴不得吃了她。
这女人真是恶毒,为了扳倒自己让她哥上位,真是煞费苦心。
张金忠的手停在半空中,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才是三皇子。
信息量有点大,张金忠脑子开始当机。
不是说三皇子遇刺,来到这里变成了永淳公主受伤,三皇子反而成了凶手。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三皇子他肯定是不敢抓的,永淳公主也是得罪不起的。
“永淳公主在,这,这如何是好啊?”
张金忠就是一个选择困难症,所以在朝廷上才是一个鲜少的无党派官员。
“张大人不必慌张,马上父皇也要早朝了,劳烦张大人进宫和父皇说一声,淳儿想念父皇没想要叙一叙父女情。”
不用在修罗场里面待着,张金忠当然乐意,挑了一匹快马就去了皇城。
“张大人,莫走!”
宁立臣躺在地上嘶吼着,蠕动着想要跟上张金忠的步伐。
“三皇兄,不要喊了,张大人骑的可是最快的马,现在你和我透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