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也十分简单,老人家是南方人,讲的话差不多是全国方言中难度系数最高的了。
上辈子在上大学的时候,许多年的寝室里就有一位南方温州人。
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学校寝室里没有电话,但在楼道里有公共电话。
每次这位同学给他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旁观的同学们都说他是在讲小日子语言。
因为太像小日子语言了,反正大家听不懂。
直到后来,许多年选择了二外之后,才发现,小日子语言,可不就是他寝室里那位同学的家乡话嘛。
南方的方言,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在北方看来,这就非常奇怪,但在南方却已司空见惯。
听不懂几里外隔壁村的人在说什么,也很难跟嫁到同村的外地少妇对话,属实很正常。
也因此,老人家每次外出,都有语言障碍。
本来老人家已经在学习普通话了,奈何语言天赋实在有限,加上孙子生病,老人家又很紧张,说话更快,咬字更加不清晰了。
目送着老人家带着孙儿去输液了,许多年也收回目光,然后被医生盯着看。
“同志,刚才谢谢您了,对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后者摇头道:
“我身体很好,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说罢,他赶紧开溜了。
西医这边,确实学不到啥。
他又没有看过西医的书籍,不懂这些。
离开西医办公室之后,许多年来到了中医这边。
不过,他有点郁闷,中医看病排队的人可不少,但都是一对一,难搞。
想偷学是偷学不了了,只能待在门口排队偷听。
好在医院里的医生并不多,许多年又是一个普通人,跟着排队等候。
却每次都轮不到他,因为他总是让别人先去医治。
直到里面隔间的医生,去了两趟卫生间回来后,才惊讶地看着许多年:
“同志,我看您也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怎么没见您进来看病呀?”
“额,我不急我不急,让他们先吧。”
许多年连连罢手,心里却有些失望。
很明显,眼前的医生,应该不是名医,要不然望闻问切之术,应该可以看出来,许多年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
隐疾?
都来到医院了,还讳疾忌医吗?
医生见状,也没有继续劝说了,转身进了隔间。
快下班的时候,许多年已经提前开溜了。
今天偷学了一个下午,收获还是蛮多的。
临走之前,他去了一趟医院的药房,采购了七个药方,囊括了大概四十多种药材。
结果,拿药的工作人员闻言,无比惊讶地看着他。
“同志,您是帮人拿药么?这七个药方都针对不同疾病,也不是同一个病人吧?”
作为实习生,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实习名额的丁秋楠,自然十分珍惜这份临时工作。
虽说她大概率只能工作个一两年,可能也无法留下来,但这个机会对她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
总比去当一名赤脚医生要好得多吧?
所以,她看着眼前的七个药方,惊讶地盯着许多年,询问着具体情况。
旁边的一名较为老练的工作人员,闻讯也走过来查看。
“同志,你这样恐怕要解释了一下,这样会吃死人的,你知道么?”
看着两位极为负责任的工作人员,许多年哭笑不得,解释道:
“抱歉,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解释呢,是这样的,我是给我家和邻居一起抓药的,您放心,都遵照医嘱呢.”
“喏,您看,这就是医生写的医嘱。”
许多年又不是小年轻,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好呢?
上午在办公室计划要来药房买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他可能模仿不了医院那些医生的神奇鬼画符,但他可以模仿好几个不同的字体。
特别是看起来十分舒服的繁体字,这些都是老中医们的拿手戏。
张明德也写了一手好字,而且还是毛笔字写的。
五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大部分都会毛笔字。
中医需要给人开药,还要让药店学徒能看懂,当然要写清楚了。
否则别人拿着药方,跑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