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了。
“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们大人都不懂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架?有这个力气,还不如多挑水浇灌庄稼呢,真是连小孩都不如。”
其他村民面露羞愧之色,只有许仁贵满脸不屑。
又朝着许多年吐了一口痰:
“你算老几?敢来教训我?”
然而许多年却只是挡住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你已经推地吐痰两次了,这说明了三点问题。”
“一是你自身素质很低,缺乏知识和教育;二是你长期处在粉尘过多的环境,因为粉尘会刺激喉咙部位,需要通过咳出唾液缓解。”
“三是你肯定有慢性咽炎的症状,长期细菌感染或者使用辛辣食物会导致咽喉组织细胞损伤。”
“就你这样的人,估计普通医生也没法治得好,得去大医院。但你是农村人,去到大医院,怕也没钱治病,挺可怜的。”
唰!
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令人信服。
村民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许仁贵。
便是许仁贵自己,也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可旋即又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自己为什么要信他说的话?
当即便色厉内荏地喝问道:
“你以为你胡诌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神医在世么?”
许多年摇摇头,满脸遗憾地叹气道: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认知障碍真是一个挺愚蠢的事情,哦,忘了你是文盲,根本听不懂这些话。”
“你要是想要早点死,那就不用急着去医治这些病,反正没人在乎。”
“所以,我也不会在乎你信不信我说的话,毕竟我可不认识你。”
又是轻飘飘的一段话,直接怼得许仁贵哑口无言。
半句狠话都不敢放,灰溜溜地跑去田里继续干活了。
现在可是还记着工分呢,可不能现在去看病。
没了碍事的许仁贵,村民们也散场了。
而许百年则是找到计分员替他弟弟许千年请了假,然后跟着老许他们离开。
计分员压根儿就不敢阻扰,许百年只是去了一趟城里,居然坐着汽车回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许多年,看样子就不是一般人。
颇有领导干部的气势,反正有点吓人。
加上刚才许仁贵也被许多年给整的没脾气了,所以计分员不傻,干脆利落地同意了。
跟着老许他们离开的许千年,满脑子浆糊,只能傻笑着被周红梅拉着走。
当年他跟他三哥一起,和老许他们走散的时候,他才三岁多,比他三哥小一岁。
三岁多的孩子,更记不住事情了。
因此,面对突如其来的认亲,许千年自然是非常懵逼的。
不过,他后背上的胎记,确实是真的。
瞅着老许和周红梅在确认了他后背上的胎记之后,激动到落泪的样子,许千年心底也很是触动。
几人已经上了车,小豆包和小团子看到爷爷奶奶流眼泪,她们也跟着委屈地想哭。
许多年还准备开车呢,看到这一幕,就没有启动汽车了。
等周红梅的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之后,许多年这才启动车子,然后按照许百年指路的方向,先去了两兄弟住的地方。
他们两兄弟说起来也挺惨的,许百年相对老实巴交,但好歹有个女孩子愿意跟他,所以成家了。
提起这事儿,也是因为当年十几岁的时候,许百年刚巧碰到了被小年轻欺负的姚春喜。
英雄救美的老套路在农村是屡见不鲜的,毕竟靠近城市郊区的农村,什么样的青年没有?
何况,许百年十几岁的时候,那会儿正是一九四八、四九那几年。
而那个时候,正是乱糟糟的时候,直到建国之后,姚家坝这才渐渐稳定了下来。
毕竟京畿重地,哪能一直乱下去呢?
后来,姚春喜就嫁给了许百年,两人成家之后,却一直没有孩子。
不是不敢要,而是看过医生了,许百年有隐疾。
汽车上,许百年虽说老实巴交,但压根儿就没提这件事儿。
等到了地方之后,周红梅看到了姚春喜,一个样貌还算过得去的黑妞,看起来也已经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