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样痛。她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鬼压床了吗?那就等等,再睡一会。
不过脑子渐渐开始活动起来了。
今天和派出所同事老罗一起去社区做反诈宣传,反响还不错,那些大爷大妈们都很配合的听自己讲话,大家还都夸新来的女民警长得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对老人有耐心。
宣传很顺利地结束了,然后下班经过楼下的大排档时点了一碗螺蛳粉,边吸溜边欣赏夜景,旁边就是一条宽阔的江,晚风习习令人很舒服……
忽然有人大喊“着火了!”
老板煮粉用的煤气罐不知怎么地倒在了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罐身都是火。
食客们见状扔下筷子就四处逃,老板也吓得跑了。周围其他摊子上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部分跟着跑,还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居然还往前凑!
小猫大喊:“离开,快离开!”
看热闹的几个年轻人这才跑开。
煤气罐离居民楼只有两米左右距离,而且这还是一栋非常陈旧的老楼房,住的也都是老人家,如果煤气罐爆炸引起居民楼倒塌,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的时刻,作为实习民警的小猫来不及多想只能冲了上去,抡起一张椅子,推着煤气罐往不远处的江边滚过去。
就在煤气罐马上就要下去的一刹那,一声巨响……
回忆到这里,小猫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
“幸好只是个梦!我还能睁开眼睛!这该死的鬼压床!”
可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又让小猫开始怀疑人生。
这是一间和小时候的太婆婆家一样的木制老屋子,空气里有一股很浓的怪味,好像是中药味。
有一个穿着奇怪的小女孩在小火炉前扇着火,看到小猫奇怪地看着自己,立刻喊道:“徐大夫,她醒了!”
一个同样奇怪、年纪大一些的人很快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猫看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一老一小,她无比懵逼。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清楚他们在跟自己说的话:你家着火了,你的爹娘兄弟都死了,你是唯一幸存者。
话是听清楚了,可小猫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跟什么,难道是梦中梦?
自己到底是有多累才把梦做成这样子?这样的感觉太过真实了,她心里有点不爽起来。
小猫捏起拳头,以前鬼压床的时候都是这个方法能加快苏醒,可刚一用力,肋骨间一阵剧痛袭来,她忍不住“啊”了出来。
这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痛感,简直了!
年长的那人说:“你被炸出去太远,身上有很多处伤,现在还不能随意动。我现在就叫人去衙门说一声你醒了。”
小猫张了张嘴:“等……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靳姑娘,想说什么?”
“靳姑娘?是我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愣住了,思虑了一番,然后说:“你头上的伤怕是比看起来要严重的多,别担心,慢慢养,在那种情况下能保下一条命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小猫愣愣地看着上方,难道……她突然问:“有没有镜子?”
小女孩便抱了个东西过来:“姐姐,给你镜子。”
小猫看着眼前那张完全陌生、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幽幽地说:“小妹妹,你能不能捏一下我的脸?我手疼。”
小妹妹对她这个要求非常意外,小猫又说:“快点,捏一下我的脸!”
她只好满足姐姐这个奇怪的要求,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下。
痛感真真切切,不是梦。
没一会床前又来了一个腰上别着刀,一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自称是衙门的捕头孟极。
徐大夫在孟极进门前就将靳明月的情况说了,这姑娘可能是受刺的刺激太大加上头部受伤,脑子暂时有些混乱。
不过孟极还是得自己确认一遍:“靳姑娘,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猫也想再确认自己的处境:“我在大排档点了一碗酸辣粉,然后煤气罐着火了,我想把它推到江里去,推到一半煤气罐就炸了。”
孟捕头与大夫面面相觑,这姑娘说的啥?
小猫苦笑:“这里应该没有现场导演和隐形摄像机吧,我想我是真的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孟捕头听了完全不知所云,不过她小小年纪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