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鱼晚棠还看到了霍时渊竟然,竟然“站”了起来。
他不要脸!
自己在心疼他受过的伤,他却在想着那档子事。
疼死他算了。
鱼晚棠就想把手里的毛巾摔到他脸上,然而她怂,她不敢。
她说:“世子,您病了,我去请安大夫来。”
安大夫赶紧把他给阉了算了。
不等霍时渊反对,鱼晚棠就已经匆匆出去喊人了。
霍时渊咬牙切齿:“鱼晚棠!”
鱼晚棠一溜烟地跑出去,头也不回。
霍时渊气结,只能自己吃力地拉上被子盖住身体。
便宜没占到,再被安老头冷嘲热讽一番,霍时渊怕自己心态崩溃。
可是就算他想到又如何?
一样被安老头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顿。
霍时渊:“你走,你出去,来人,把鱼晚棠给我抓进来!”
这个女人,胆肥了。
鱼晚棠贴着墙进来,站得远远的,低着头讷讷道:“世子。”
霍时渊磨牙:“过来!”
鱼晚棠不肯。
她说:“世子您放尊重些,我再过去。”
霍时渊黑脸:“我不尊重?那还不是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怪我吗?我能控制吗?”
鱼晚棠脸红:“你,你——”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擅长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东西,还怨别人。
要是她真能做主,直接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霍时渊见小兔子被逼急了都要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转而道:“你二哥怎么样了?”
这个转折来得太快,鱼晚棠凶狠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
“我……不知道。”
但是应该比之前的境遇好一些吧。
毕竟她已经找了李晟,李晟应该已经和卢桂一通过气了。
“他没事。”霍时渊笃定地道。
鱼晚棠有些没想到,“世子,您派人打听过我二哥的消息?”
霍时渊岂止是派人打听?
他是派人照顾了好吗!
但是邀功不是他所为,所以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鱼晚棠被这个消息安慰到了,心也放下大半。
霍时渊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骗她的必要。
看起来,李晟也有点用。
“别再哭哭啼啼,我不爱看。”霍时渊口气生硬,“睁开眼睛就看见你那兔子眼,我还当你家怎么了呢!”
鱼晚棠:“……”
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虽然他人高马大,但是他幼稚啊!
“世子,您怎么会受伤的?刺客抓到了吗?还有,您身上的毒,安大夫也没有办法?缺什么药?”
或许她也能帮上点忙。
她希望霍时渊好好的。
“刺客被我杀了。”霍时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好像他杀的并不是人,而只是鸡鸭。
随后他眸色转深,眼神讥诮,“我这毒,就有得说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跟你说,或者你今天留下,我可以跟你说。”
鱼晚棠转过头,假装没听到。
她就不该指望这个男人嘴里能吐出象牙。
翻来覆去都是调戏自己。
“不缺什么药,缺的是你。你愿意吗?”霍时渊继续逗她。
鱼晚棠:“我回头问问安大夫。世子放心,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罢了,还是以身相许吧。”
鱼晚棠:从现在开始,她的嘴,比蚌壳还紧,霍时渊绝对别想撬开。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因为霍时渊,他开始做人了。
他喊了霜戈进来。
屋里只要有第三个人,鱼晚棠就能松口气。
“那些蠢货,还没查出来火铳是我的?”
霜戈叹气,“没有呢。知道他们蠢,不知道他们这么蠢。”
“酒囊饭袋。”霍时渊骂道。
鱼晚棠心里难免被触动。
霍时渊自己这般,现在还脸色苍白,又开始过问二哥的事情。
并且他是自己站出来替二哥顶罪,让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她也插不上话,就悄然上前,拿了个迎枕垫在霍时渊左侧后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