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柏身体不好,书院谁人不知?
自从病了之后,他的身形消瘦了许久,脸色泛白,仿佛下一秒便要晕倒在地。
打人?
还是打了一个身强力壮的人,说出来难以让人相信。
果然,话一出口,在场的夫子审视着季成良。
季成良心里本就紧张,此时被众人看着,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顿时又紧张起来。
许久,他口不择言地说道:“我有证人,王春,李华,他们二人可以作证。”
季远柏笑了笑忽然走到李华跟王春身边,又跟他们寒暄了两句。
“李兄,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昨日你还与我说,见不得不公事,不如你说说,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李华一头雾水,他昨天没见过季远柏,更没有说过那些话。
他正想说话,猛地被季成良打断道:“李兄,你也不该嘲讽远柏病秧子,考不过学考,他本就喜欢研究学问,尅能也是刺激才朝我动手……”
季成良疑心病重,看到季远柏跟李华亲近,怀疑两人已经背叛自己。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莫名其妙被刺了一刀。
李华怒骂:“放屁,分明是你先动人,季远柏也不会打人。”
李华是个急性子,说完之后,他隐隐觉得不对。
但季成良不义在先,他说话也不不再客气.
差点没把事情的真相一股脑倒出来。
身旁的王春心里慌得不行。
拉了拉李华,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明山长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的胡子把王春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说道:“王春,你说,坦白从宽,若是发现你等说谎,书院容不下品行不端之人。”
王春脸色一白,他不是李华头脑简单,听到山长的话,猜想山长或许已经知道真相。
此时审问,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等着他们往陷阱里钻。
王春想明白背后直冒冷汗,忽然看到季成良跟白夫子之间互动。
可白夫子近来看好季成良,一定会保他。
“你快说啊!那天带咱们去找季远柏麻烦的!”
此刻,王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李华这个猪队友。
明山长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证实,坦白从宽说得好听,最后也难逃驱逐出书院的惩罚。
王春想赌一把。
季远柏没有证据,只要一口咬死即可。
季远柏神色淡淡,听到王春对他的污蔑,加上季成良添油加醋,在场的夫子失望地看着季远柏。
白夫子可惜地摇摇头,“你心术不正,倒是可惜了张夫子对你的维护。”
他的话,一语双关。
张夫子听完脸色顿时不好看,“我相信子望不是那样的人,白夫子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哼!你当然护着他。”白夫子冷笑。
他又朝山长行了一礼,“这等品性不佳之人,山长不如将之逐出书院,以正风气!”
一直沉默的季远柏忽然笑了一下,严肃的大厅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
他派去的人应该回来了。
“来了来了。”
门外跑进来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还带这一个伙计。
伙计是粮铺的伙计,当季成良拦下季远柏时,他正在门外清点货物,把当时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连话也一句不落听个正着。
伙计在粮铺干了三年,老板留下不仅是因为他灵光勤快,还要另一个原因。
“呦,这不是我们季大才子嘛……”
他惟妙惟肖地把当时三人的嘴脸完完全全复刻出来。
一字不漏,一字不差,连说话的语气也几乎相近。
季成良藏在衣袖下的手直抖,完了。
不,白夫子会帮他。
这时,书童又跑了进来,凑到山长身边耳语了几句。
山长面色沉重,看了眼季成良,说道:“让人进来,从后门。”
……
此时,夏月初的摊子前集聚了不少人排队。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哭着走来,嘴里骂着负心汉之类的话语。
看热闹或许是人的天性,正在排队的人群瞬间被吸引住视线。
女子打扮地很是清凉,一举一动透着风情,
香玉楼外招客的女子便是这个打扮,有人已经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