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柔的心高高提起,害怕滴不敢闭上眼睛。
这一刻,夏月初反倒异常冷静。
她已经可以保持平衡,双脚稳稳地踩在马镫上。
放松着手臂的肌肉,适应马的节奏,“吁……“
夏月初把握住时机一拉缰绳,马蹄堪堪停在河边。
差两步就要跟马一样跌入河底。
夏月初翻身下马,心里松了一口气。
敢于挑战,勇于突破自我……
心里莫名想起前世路边的标语。
季小柔跑上前紧紧地抱住夏月初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呜呜呜~~~吓死我了,小初。“
她在发抖。
夏月初能感受到,心里触动又愧疚,她不应该这么冲动。
季小柔哭了许久,一句话不说,只是抱住夏月初。
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哭得稀里哗啦,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让她活像是一个窝在主人怀里求安慰的大型狗狗。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夏月初给她擦了眼泪,又在她面前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
“你快别哭了好不好,羞羞脸!”
夏月初半开着玩笑,顿了顿,又认真说道:“绝对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她说话软软的,在季小柔听来好像在撒娇一般。
周围不少人都在围观他们,有人在议论季小柔一个男子窝在女子身上……
季小柔忽然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做男子打扮的。
“咳咳咳……行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她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季小柔心里还在后怕,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眼睁睁地看着夏月初遇到危险,她却无能为力。
这一个多月,她早就把夏月初当成家人。
马被制服,一群护卫匆匆赶来处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住大家!”何管事弯着腰给人道歉。
“所有损失,我们都会原价赔偿,若是受伤了,我们也会负责到底……”
马匹是外地运来的,上好的宝马,一路上都好好的,下了船就莫名其妙发了狂。
他们没有做做好预防工作,不小心让马跑出来,差点伤了人。
“哼,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换你被马撞一下试试!”季小柔骂道。
何管事看到季小柔明显愣了一下。
脸上的歉意明显僵住了。
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码头上出了事情,还是他管辖的区域,何管事急得嘴巴直冒泡,就是追究起来他,少不得被追责免职。
“管事的,就是这位姑娘制服了疯马。”伙计提醒道。
季小柔制服了疯马!!!
何管事想到季小柔那一身力气,能制服疯马也能说得过去。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们能做到就尽量满足。”何管事直起身子说道。
季小柔性子老实,比较好说话。
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只要解决好,东家那边有了交代,他也能免去一些责任。
季小柔愣了一下,“啊?”
伙计也愣了,提醒道:“管事的,不是他,是她啊!”
救人的是位姑娘,管事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
夏月初冷冷地看在瘫倒在地的马,毛色不错,眼神渐渐清明,码头高?雄俊。
是匹好马!
“是你?”
“你想要什么补偿?”何管事说话有几分讨好,仿佛前段时间气焰嚣张打人的人不是他。
夏月初冷笑道:“管事的,我受伤了!”
她指了指正在感叹逃过一劫的搬货工人,“若不是我,会发生什么,管事想必也清楚,我要的可不要仅仅是赔偿。”
“该有的谢礼和补偿,一分都不能少。”
夏月初说得理直气壮,她有资格要,她也不是圣人。
何管事是什么人?
可以说是压榨工人的资本家不为过,跟这类人,她从不讲客气,该要的东西她一定要。
何管事铁青着脸,没有预想到夏月初毫不掩饰的“贪”。
“是是是,我们也不是不懂礼的,五两银子,医药费够了,还有谢礼都不会少。”
“五两?”夏月初嘲讽一笑,清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