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叉着腰,“怎么不能好,黄婆可是很灵的,要是不是我要关系,想要都没有。”
她嫌弃地瞧了瞧夏月初跟林氏,“你们来我家干啥,赶紧走,少多管闲事。”
梁氏病了不是一天两天,半死不活的,王老太也不想她死。
上次去求了符,给梁氏吃了才挺过来,这一次她相信也可以。
夏月初冷冷地问道:“你给梁氏请过大夫吗?”
“她病得很重,如果挺不过来可能人就没了,你也不怕良心不安。”
“没有,上次还是舅舅给的钱看大夫。”王小江怒怼,他知道奶奶不喜欢娘,也不喜欢他们。
他虽然小,但很多事看得明白。
王老太把持着家里的财政,这个出去打听打听村里人都知道,梁氏是个好说话的,不然也会任由她揉捏到这样。
“王婶,春子在城里打工,哪次的工钱不交到你手里,你这么苛待他的妻儿,你也不怕天打雷劈。”林林氏知道的东西不少。
两家是邻居,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楚,何况王老太每次骂人都不带收敛。
王春打工的钱都被王老太捏在手里。
王老太气得发抖,“这是我们家的事,看病不要钱的吗,吃饭不要钱的吗?”
“他们母子三个吃得多做得少,我对他们好的时候你怎么没看见。”
她说话的时候,心虚地看了眼王小江。
这小子心眼多,但家丑不可外扬,他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王小江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恨恨地盯着王老太。
王老太见他这样,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赶紧走,不然我赶人了。”她作势去拿扫把。
林氏是个软柿子,好拿捏,夏月初不过是个小丫头,王老太也不怕她。
“小初,我回来了,大夫也来了。”季小柔远远喊道。
“小驴子,走快一点,待会给你找野果子吃。”她拍了拍慢下来驴。
驴上面驮着一个人,捂着嘴,白着脸,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哎哎哎,你别晕啊,到地方了!!”季小柔用力地摇了摇小大夫。
这么一摇,倒是把人弄清醒了。
白湘明想颠簸的一路,想吐。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季小柔拉着往里走,她还不忘捡起白湘明的药箱。
王老太听到季小柔的声音早早跑到房间里躲起来。
夏月初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果然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总有人治得了他。
白湘明给梁氏把了脉,皱着眉面色沉。
“大夫怎么样了?”林氏担心地问道。
“情况不算太坏,我给你们开两剂药,退了热就好。”他提笔写下药方,“到安康堂抓药就好。”
白湘明闻着空气中没有散尽的酒精味,想起那个奇怪的脉象,问道:“我来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白酒擦身降温。”夏月初说道。
酒精不能说,可以用白酒替代,效果虽然差了许多,但有效。
白湘明沉思,有点诧异夏月初一个乡下小姑娘竟然还懂这些,不过万事皆有可能。
说不定小姑娘有奇遇也说不定。
“姑娘懂医术?”
“不懂,是别的大夫教的一点知识,很多人都会。”夏月初实话实说,这些在现代,是基础的常识。
……
季成良捂着脸低头赶路,到了长兴村口,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那些人知道,一定会嘲笑,瞧不起他吧?
他耳边像此刻像是听到别人的嘲笑声。
嘲笑声没有,驴叫声倒是响亮。
看完病,季小柔负责把白湘明送回去,来的时候骑着小毛驴,走的时候也骑着小毛驴。
白湘明同样想捂脸低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
一个大男人,坐在驴子上让一个姑娘家牵着走。
这个很不好意思。
可耐不住季小柔的强势。
白湘明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犟的姑娘,跟他屁股底下的驴一样犟,拖都拖不走。
“哎,季成良,你逃课啊?”季小柔疑惑道。
她眼神不差,即便是季成良低头不看人,也能认出那是他。
季成良气得脸都绿了,“嗯,休假。”
说完,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