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你这是在做买卖,是不是……”
娃娃脸是季远柏在书院的同窗,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白子敬。
他反应偏慢,却注意到季远柏的脸色红润,他知道季远柏前段时间病得重,也知道他身体痊愈的可能不大,只能靠精养着。
季远柏闻言,朝白子敬点头,温和地笑了笑。
张妙桐在季远柏他们现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止是她,她身边的白琼音也看到了。
不为别的,实在是季远柏太过于特别,在人群中仿佛是一个发光体,想不注意都困难。
白琼音看了季远柏一眼,惊艳,欣喜的情绪在她的眼眸中映。
“恭喜柏哥身体安康!”
“身体大好,今天是要回书院复课吗?我爹前日还念叨着你,你若回来,参加明年的科考定能榜上有名。”她笑得真诚,真心地为季远柏高兴。
“是啊,季兄,以你的实力,若是身体大好,定能平步青云……”
一顿寒暄下来,除了夏月初无所谓,有人来买饼子,她收钱找钱。
另一边同样搭不上什么话的张妙桐注意到她,冷嗤一声,“那位是?”
她挑剔地看着夏月初,长得黑黑小小的,跟逃难的难民差不多,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季远柏扯上关系。
夏月初皱眉,抬眸看向张妙桐,微微一笑开口。
“家里人。”季远柏抢先说道。
他朝夏月初从容地笑了笑,把切好的酥饼拿起,“要尝尝吗?味道很不错。”
白子敬震惊之余又不可置信。
家里人?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白子敬依旧不敢相信,这跟他认识的季远柏怎么不一样。
他不是说过等考取了功名再考虑成家嘛?
白琼音愣了一下,再一次听到季远柏用家里人称呼那位姑娘,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拉了拉白子敬,让他收敛一点。
或许是太惊讶了。
白子敬越过季远柏打量他身后的夏月初。
他的目光直白,带着打探,疑惑,不解,并没有恶意,想看两眼就光明正大的看。
夏月初笑了笑,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
白子敬跟季远柏的关系不错,比别人知道多一些东西,曾经无意中听到他喜欢“凶”的姑娘。
当时他还觉得离谱,像是一个逗人发笑的笑话。
“凶”?什么样的姑娘凶,这样的?
白子敬拿了一块酥饼,在疑惑中吃下去,吃了一口又一口。
“你这个馋的!”白琼音无奈一笑,打了一下白子敬的肩膀。
白子敬捂着被打到的地方,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没忍住嘛!”
“你们也尝尝,味道很好吃,酥酥的,面皮还是一层一层的,不干不腻。”他说话间,又拿了一块细细品尝。
张妙桐怀疑地看向白子敬,“你也没吃过好东西,品芳居的点心也没见你这样。”
白子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也不介意她说话,继续尝了另一种,“我喜欢,就觉得比品芳居的好吃又怎么样!!”
他像是跟张妙桐杠上了,给她扮了一张鬼脸,把人气得够呛。
张妙桐气得牙痒痒,这个人还是那么讨人厌。
“除了你,谁会喜欢吃这种油腻腻的东西。”
夏月初挑眉,又被误伤了。
张妙桐话音刚落,书院里就出来一群人,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
看到夏月初的身影,眼睛顿时亮了。
“小老板,你可算是来了。”
“小老板,等你的饼子等得好苦,你怕不是忘了咱们书院了?”一个长得圆润富态的书生委屈地哭诉道。
夏月初认得他,“你上次买了我二十个饼子。”
大客户啊!开门红啊!
她怎么舍得忘。
“小老板没有忘记就好,再给我来二十个,要肉的,带回来给家里尝尝。”他非常豪气道。
他爱吃,他家里人更爱吃。
夏月初的饼子很对他的口味,自然不会吝啬。
夏月初笑,笑得跟花一样。
大客户不愧是大客户,真是个爽快人!
“小老板,我也要两个,要豆沙馅的。”有人附和喊道。
人慢慢多了起来,夏月初打包收钱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