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青离,顾易烟和他一起找到了青三娘还有青二野、青父在,一起在大厅里商量着对策,青二野和青三娘明显是不想去,只是青父仍在犹豫着什么,皱着眉头在大厅内转来转去。
其实,青父也是可以选择拒绝的,只是在这都府之中,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就算他为了青府而将官职辞去,也怕是有很多事情不好做,牵一发而动全身,终究是青府的靠山没有江家那么大,才被制衡着。
顾易烟看出了青父的纠结,又看着三娘和青二野一脸拒绝的模样,游说是很难的,哪边都劝不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最优解。
“祖父,二舅,娘。”青离向他们简单地问候了一番,又带着顾易烟走到了他们的身边,青父仍是皱着眉头,不过此刻是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易烟看着青离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真想给他一个暴栗,刚刚在路上商量好了他说,结果到了现场又开始犹豫不决,或许因为他是青府的一员,有些话不太好开口吧,顾易烟直接开口:“三娘,既然是赔罪,为什么只邀请你们两个人?”
青三娘疑惑地看着她,好像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是江家说,由我两代表出席,出面和解。”
青二野也疑惑地盯着她,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做什么反应。
顾易烟接着淡淡地开口:“既然是赔罪,被得罪的人都不到现场,怎么能作数呢?我们要为人家考虑,直接达到真正的和解,避免口舌上的误会不是吗?”
青父转身看向顾易烟,欲开口又停顿了一下,思索一番说:“你的意思是?”其实,他已经猜到七八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顾易烟浅浅地笑着,眼睛因为肌肉的拉扯变成一轮弯月,不过里面全是冷漠的神情,配上笑容带着些诡异。
“当然是,大家——一起——去啊!”
“这,这能行吗?”青三娘有些犹豫,这个法子听起来有些荒谬,不请自来并不是做客之道,而且只怕江家不会容许他们这样做。
“我们是被邀方,也是被赔礼方,怎么赔罪,不应当我们说了算吗?况且,江家可是大户人家,应该不会和我们计较吧。”
顾易烟很平淡地说出口,仿佛这件事就应该是这样,泰然地站在那里,淡定又从容。
青父沉着眼眸,最后终于敲定主意:“就这样办,若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倒是真丢了我们的脸面。”
“也只好这样了,哎。”青三娘还是哀愁着,若不是他找了过来,只怕现在她和青离还在别处生活,而不用让自己家难做。
青二野看了看青父,眼神又扫过来青三娘一家,最后停在了顾易烟的脸上,这个女娃子倒是有些不一样,有魄力又让人捉摸不透,身上没有任何气息,却有种莫名的压迫,确实令他刮目相看。
“那,依照小七来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青二野接着问题,继续问着。
顾易烟反看向他,淡淡地笑着:“自然是,摆出我们青府的风范啦......”
到了宴会的时间,青父带着青二野、三娘、青离还有一众青家侍卫人,直接走向了江家。每个人都穿戴整齐,腰间配着长剑,若不是身上并无盔甲,都要让人觉得这是去攻打江家的了。
江家守门的人看到这阵仗都愣住了,直接将他们堵在门口,更是将门内的侍卫一同叫了出来,横在门口不留缝隙,生怕他们硬闯。
“这是何意?”青父皱着眉,神情不怒而自威,周身的气息骤降,吓得那些护卫险些稳不住心神。
其中一名实力较高的护卫站了出来,看着青父说:“我们江府明明就只邀请了青三娘和青离,你们前来又是何故?!”
顾易烟站在青三娘得身后,低着嗓音说:“怎么?这就是你们江家的待客之道?先将客人在门口审视一番,许得资格才能入内吗?”
由于身高问题,那护卫并不能看到是谁讲的话,只能看到面前这些人因为这句话,明显表情都变得十分不满,更是有人皱着眉说:“早知道这江府没有那么大度,还说赔罪,咱们受了伤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表情,就只会说空话,没意思。”
“看样子江府并不打算让我们进去,这宴席不去也罢。”顾易烟再一次开口,声音稚嫩却不失威严,甚至冷漠的语气让人只觉压迫感。
那护卫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脸上的慌张显而易见,额头也出现了细汗。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从门内走出来一个家仆,恭敬地弯着腰,说:“老夫人邀请诸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