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
白苏木万万没想到孩子一百天了还要办宴席。
他天真地以为婚礼时见到的陌生亲戚这一见就再也不见了,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第二次。这么看来,未来还要有第三次了。
看着抱着孩子哄着的不熟的亲戚,他已经能预见这些亲戚问孩子“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抱过你”这样的话。
希望不要见到第三次吧,因为这些亲戚不是他的亲戚,是媳妇们那边的亲戚,他不清楚叫什么,他的老婆们……嗯,大概也不知道叫什么,那到时候亲戚问孩子的时候,孩子把求救的目光看过来他也爱莫能助。
没办法哟,真的没办法哟,爸爸也不认识这些亲戚哟。
猫猫的记忆力强行记的话不是不能记住这些亲戚,只是他真心不想把这些亲戚的名字,外貌和称呼给牢牢地记在大脑里,像是冤魂一样阴魂不散地飘荡在他的脑海中。
小时候的他就不喜欢记亲戚谁是谁,长大后的他依然不喜欢记亲戚谁是谁。
亲戚在他的记忆中多是烦人的象征,他们问你的状况不一定是希望你过得好,可能是希望你没他们的孩子过得好。
每当拜年的时候,尤其是在红包和送礼的事情上,他经常能看到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和逢场作戏,表面上其乐融融,背地里嘀嘀咕咕。
唉,人类之间为什么如此地钩心斗角呢,好好的拜个年像是上演清宫剧一样,大人都是“总有刁民要害朕”的念头,不是这家给的红包少了,就是那家给的礼物不对等,要不就是他们孩子多,我们家就一个孩子,我们给他们家红包那么多亏死了。
他的话到时候不需要在意这么多,现在的他是万恶的小布尔乔亚,钱不说有大把,但是过年红包这东西他不需要计较,孩子得到的红包也不需要“帮忙保管”。
孩子一百天了,初音未来她们也坐完月子了,这照顾孩子的事情就不全都是白苏木忙了。
他轻松了许多,但不完全轻松,很多时候他该忙还得忙。孩子的事情他不忙了,家里的卫生他也要忙,像是扫地、做饭、洗碗、扫地不是只扫地,还要拖地,打扫房间里各个角落的灰,要擦门,擦窗户,要从沙发缝里摸出一个又给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天依的白丝,miku的袜圈,miku的项圈,miku的猫……咳,咳咳,咳咳咳,喉咙有些难受,诶,刚才要说什么?对不起,忘记了。
别问为什么miku的东西多,没有肥肥、阿绫和心华的,其实她们也有,但都是发卡、发箍、手环这样的正经东西,不会像miku和天依这样把一些贴身物品乱丢。
别问那个猫开头的贴身物品是什么,问多了不礼貌。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浪荡啊。”
白苏木把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收好,他看到明目张胆地摆在茶几上的关于a(nimal)v(ideo)的碟片。这miku是哪里捣鼓来的这玩意啊,怎么还有人看片买碟片的啊,现在不是网络时代吗,不该在网上看吗。
嘴上不停地抱怨着,他不停地收拾着,之后就是准备食材,淘米煮饭,再清洗食材,待饭快好时炒菜。吃完饭就是收拾餐桌,洗餐具,清理水槽,清理油烟机,打扫厨房,丢厨余垃圾,换厨房垃圾袋。
“家庭主夫啊家庭主夫。”
白苏木抱怨得很小声,他不想让这嘀嘀咕咕被miku她们听到。这要是听到了,万一miku她们产后抑郁了怎么办。虽然这都过了一百多天了,但万一呢,万一出现了呢。
这老婆们都宝贵得很,不能伤着碰着,不但是身体上不能伤到了,心灵上也不能伤到。
这都好久了,要四个月了,猫猫没有尝腥味了,这可不能得罪miku她们,这要是得罪了,晚上就没有性,幸福time了。
有的人多久前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吐槽miku乱放的碟片,现在脑袋里就幻想一些和皮卡丘、可达鸭、闪光音箱蟀侠一个颜色的东西。
没办法,人之初,性本色。不论哪个善人还是哪个恶人,心中都一定有色这个字。人如果不好色,那还是人吗,那就不是人,那该判刑,该蹲监狱,该电牛……没什么。
白苏木在碎碎念的做家庭主夫,房间里,初音未来也在碎碎念的嘀嘀咕咕选自己要穿的衣服。
有孩子了,不能再穿的像是个阳了的鲲鲲了。
“唉,真是的,二十多岁了,就不能穿得像是年轻人了。”
初音未来思考着要不要去买一套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