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牵着八幡的手腕,说是净身,可是也不见带他到浴室什么的,害他白紧(ng)了一阵。
太子妃殿下带着诗羽酱离开了秋蝉别院,只是不远,距离廊下十多米的地方,就看到一条自然形成的浅浅的小溪流,其中有个小小的蓄水池子,旁白摆放着一只木桶。
见诗羽酱疑惑的模样,赖光殿下笑着解释道:“每天礼佛后,我都习惯了用这溪水冷静一下。”
礼佛完之后,冷静一下?
八幡细品一下,总觉得这话味儿不对。
不过让八幡感到可惜(?)的是,源赖光的净身并没有解下衣服,而是半跪在满是鹅卵石的地上,背对着青年,直接用木桶盛满了凉凉的溪水从头淋下去。
夜色的映照下,溪水逐渐将黑色的秀发打湿,犹如乌鸦那能反射出光泽的黑羽,霓虹人爱用濡鸦二字形容美丽的黑色秀发,确实有其道理,水缓缓地透过发丝渐渐打湿了殿下的白色素袍,尽管素袍没有轻薄到能够透露出肌肤的颜色,只是湿透的织物开始紧紧地贴着肌肤,白布下慢慢地塑造出美妙的臀部曲线。
诗羽酱细品、细细品,发现能看到这般光景也想当满足,美人养眼,有时候也只是养眼就足够了,再进一步反而会破坏了此刻的美感。
他笑了笑,暗自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附庸风雅噢。
“那个,诗羽酱,能到廊下替我拿过来黑色的布袋么,现在我眼睛睁不开来。”
源赖光见诗羽酱没有了声色,于是说道,很快,她就听到了脚步渐渐远离的声音。
八幡在廊下的木柱挂钩上确实看到黑色的细长包袱,拿下来,也不探究里面是什么,径自走过去,将黑色包袱递了过去,流水从发丝滑落脸颊,又缓缓地流到精致锁骨上。
“多谢你,诗羽酱。”
源赖光从八幡的手上拿过黑色包袱,只是就在这一瞬间,太子妃的手摸到了他的手掌。
糟糕?!
瞬间,倒挂的拉链犹如启动的发动机,从包袱里面露出黑红色曼陀罗花纹的......刀鞘。
一阵猛烈的劲风吹过,八幡已经用连续的小跳步嗖嗖后退,踩得地上的鹅卵石压在沙地上相互挤压发出悲鸣。
湿漉漉的太子妃凛然站立,握着红色的刀柄,从刀鞘中,在月色下缓缓抽出一柄锋利的刀刃,精美而不繁琐的云纹如流光电照,流露出一丝血腥的气息。
“童子切安纲。”
源赖光握着刀,淡淡地说道,眼神渐渐变得淡漠,与刚才的怜惜仿若两人,她用英媚的声音冷冷说道。
“你果然不是香子的女儿诗羽酱.....你到底是谁?”
青年见伪装被识破,忍不住想笑了出来:“果然不应该被你摸到手掌的老茧。”
或许第一次要牵他的手时,八幡避开,源赖光已经起了疑心,直到刚才接过黑色包袱的时候,因为放松了警惕心(太大了太大了),被她摸到了青年手上的老茧。
有如此老茧的,要不就是多年做粗重活的匠人,老茧连同指纹一同抹去,要不就是......长期锻习武器之人,因为源赖光自己就是这样。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是紫式部的女儿。
“不止如此,刚才丈量的时候我便发现了你的骨骼,不应该是女子的骨骼。”源赖光摇了摇头,她并非会随意怀疑他人之人。
“噢,原来是这个啊。”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还有这般能耐,本以为她武艺再好也是深闺之人。
“问答无用,贼子受死!”
想到了刚才对“诗羽酱”的怜爱以及身体间的接触,源赖光心中有些愠怒和羞意。
现在只是想打死他,或者被他打死。
源赖光右手提刀向前,步伐犹如雷光,瞬息突进,下一刻就到了贼人的身前,用豪迈的力度迎头劈下。
铮........属于金属的清脆碰撞犹如龙吟,在夜色下散出一星花火。
蝴蝶双刀不知何时从双腿下抽出,斜十字的架势招架住童子切安纲的斩击。
但是......好沉,本身就在下势的八幡双手持刀,硬生生地被推得后滑半步,武士刀楞就被这女人用出长柄剃刀的豪放。
“挡住了?!这是......八斩刀?!可是太天真了!”
刀势被阻挡的源赖光仅仅只是惊讶了瞬间就认出了青年的武器,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甚至超过了青年的认知。
源赖光的腰部开始猛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