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开书房之后,立刻吩咐管家:“立刻将兰亭序收拾打扫干净,另外开孤的私库,好好装扮一下。再挑选一批忠心不二的下人,伺候大公子。”
“对了,那批下人选好之后,连同背景文书都给孤看看。”
现在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太子妃,是没有半点信任了。
最起码在长子这里,是不相信了。
管家擦擦额头的冷汗,忙不迭地应下。
“忙完之后,你自己去领惩罚,二十棍。”
“……是。”
管家都快哭了。
太子这分明是对太子妃不满,却发泄在他的身上,以此来敲打太子妃。
他这是招惹谁惹了啊?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挨板子,真的是……
“下去吧。伏黑,跟孤走。”
太子扬长而去。
他要亲自接傅景行出来。
伏黑立刻跟上。
暗室中,傅景行平静无波的坐着,嘴角流露淡淡的笑意。
这一招,算是走对了。
只不过,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太子妃对小明是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啊。
看来,有些事情是要早做准备了。
忽然,光亮洒了进来,让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景行,你受苦了,是孤的过错。”太子连忙进来,看见傅景行身上的伤,心中火气灼伤肺腑。
傅景行对他忠心耿耿,更是为了替他养育长子,远离京城和家人,六年之久!
可太子妃!
居然越过他,如此折辱傅景行,把他放在何地?
“殿下折煞属下了,是属下行事不周,欠考虑了。太子妃殿下若是不惩治,才难以服众。”
傅景行单膝跪下,做足了姿态请罪。
他很羞愧:“当时属下也是脑子一热,考虑不周……”
太子知道当时傅景行是为长子鸣不平,心中也是高兴的。
因为傅景行是真心对小明好。
如今小明的处境尴尬,最缺的就是这种全心全意效忠的属下,他自然不会迁怒了。
“你一心对小明,孤又怎么会怪罪?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
太子将傅景行带出暗室,找来太医疗伤。
之后和伏黑几个人一起商量了许久,才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傅景行拿出一封信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拙荆给大公子写的信,妇人家难免啰嗦……”
“你们夫妇当真是疼爱小明啊。”
太子将信封收下,哪里会不知道这封信,是为了小明的生辰而写?
太子笑着说:“听说你们离开前,你妻子还将你们幼子打了一顿?好几天没下来床?”
京城与荷花村相隔甚远,这种小事不可能传出来的。
除非……有人特别关注。
但傅景行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这点似的,笑呵呵地说道:“殿下是不知道,拙荆不是和李家合伙做了香皂么?因为一些原因,闹翻了。
所以拙荆干脆和李家分开,李家便赔偿了五万两银票。本来拙荆是想让大公子带上。
可是谁知道,正巧拙荆爷爷生忌,阿天听到拙荆说要烧钱,以为是烧银票,他太姥爷能收到呢,就把钱都烧了。”
虽说太子已然知道,但听傅景行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来,心中还是高兴的。
伏黑第一次听说,人都听傻了。
“啥,五万两银票都给烧了?那是欠抽,我儿子似的,我也得这么抽。”
真欠抽啊。
“不过弟妹也真厉害啊,居然这么能赚钱。”
伏黑啧啧出声,一脸羡慕。
有这么个能干厉害的媳妇在家,能让爷们在外面也少担心不少呢。
傅景行也与有荣焉:“是啊,去年的时候还很荒唐。就一次磕破了头,她说梦见一个老神仙点醒了她,从那之后,便好了起来。”
秦阿七的变化之事,肯定是瞒不过太子殿下的。
所以与其遮遮掩掩,但不如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老神仙点醒了她?”
太子诧异。
不过想想之后秦阿七的表现,还能赚那么多钱,若是说没有猫腻,也是难以服众的。
“对,一开始属下也是不相信的。暗地里观察许久,见她是真心对孩子们,我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