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许斌,给老子滚出来,真以为关着门就奈何不了你了不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今天不给钱,别想好过!”
“王天,不...王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还上,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还。”
南市,老故里。
王天一脸横肉,眼神凶狠地站在一栋大门紧闭屋子前,身后七八个统一黑色服装的男子手里拿着家伙,一言不发。
“一个月前你是这句话,
十天前你也是这句话,
现在你还是这句话,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兄弟们,给我砸。”
王天大手一挥,一脚踢开那已经差不多掉完漆的木门,一伙人冲进屋内见东西就砸。
乒乒乓乒的声音,让屋内一家三口都惊慌失措!
“呜呜王八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私闯民宅,我要报警,爸,快打电话报警。”吓得大哭的许雅浑身哆嗦着破口大骂,对一旁已经傻了的许斌大喊!
“王法?
你们家欠我三百万不还你怎么不说王法?
难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王天一巴掌拍落许斌手里的手机,转头盯着许雅大声质问!
“是你们,是你们害的,我爸从来不赌钱,是你们这些王八蛋看我家要拆迁了,害我爸去赌。”
许雅满脸泪痕,指着王天嘶吼!
一直老实巴交的父亲,许雅不相信他会去赌,自从哥哥两年前消失后,父亲更加沉默寡言,这片区域要拆迁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许雅不用想都猜到是这帮人看上他们家的拆迁款而害父亲欠债。
“我害你们?
许斌不去赌,我认识你们是那根葱?
多余的屁话不要说,带走。”
王天蹬了许雅一眼后,一群人架着许斌和许雅就往外拖。
“放开我,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不准动我女儿,老子和你拼了”
一直傻了似的许斌见这群人居然抓许雅,红着眼手脚乱舞。
啪!
“你个臭赌狗,等会有你好看!”
见许斌挣扎,王天反手一巴掌呼得对方脑子发昏,转头看向无声哭泣的妇人:“李芬,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给你一天时间凑钱,不然老子把他们父女扔进海里喂鱼,走。”
说完不管父女二人如何挣扎,拖上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老天爷啊,到底我们家造了什么孽您要这样惩罚我们?
儿子不见了,现在孩子他爹和女儿也被人抓走了,您就算是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呜呜呜....”
妇人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嘶哑的哭喊声透着悲凉!
本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如今却来来回回地折腾,自从两年前儿子消失后,两老口把打工一辈子的钱都花在了寻找儿子的路上,已是弹尽粮绝。
本想着这房子拆迁了能赔些钱继续寻找儿子,却不料丈夫不知何时踏上赌博这条不归路,更是在两个月内欠下三百万巨款。
三百万,她拿什么凑?
这条命,也不值那些多钱。
想到这里,妇人渐渐晕了过去,长期的精神折磨和打击让她疲惫不堪,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黑白掺半。
被砸得稀巴烂的房子,倒在地上的妇人,和之前的嘈杂相比,此刻安静的惆怅。
......
“师傅,去老故里十七号,打表。”
南市火车站,一名全身灰色套装的年轻人随手拦下的士,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双眸流露出怀念。
他叫许术。
两年前被一名自称风岑子的老道士抓走,说他是先天道体,就算放在上古,也是修行的最佳体质。
两年后,许术修为臻至筑基大圆满,远远超过其师风岑子,前些日子,风岑子受资质限制无法突破,本就大限将至加上突破不了,风岑子圆寂归墟。
风岑子死前告诉许术,到了筑基大圆满苦修已无用,想要突破更高境界,只能在红尘中历练寻找契机,许术葬了风岑子后,连夜收拾踏上归家之路。
“两年了,爸妈肯定着急坏了吧!小雅也差不多还有一年上大学了,时间真是快啊!”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许术有些感叹!
一开始他是有些恨风岑子的,一声不响就带着他离开,大学也上得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