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和宫——
皇后娘娘:“宋姑娘快坐!就当自己家一样,莫要拘谨。”
徐如蓁轻轻应声,心中却还是想着程令时到底怎么样了,他与太后好像是积怨颇深……
皇后娘娘仿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只敦促着让她喝茶。
皇后娘娘:“姑娘可是忧心将军?”
“抱歉,我有些失礼了。”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那有何妨?你若是不忧心他,我才觉得奇怪了呢!咳咳咳……”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赶忙递上一杯水。皇后娘娘摆摆手,声音有些喑哑:“叫沈姑娘担心了,我并无大碍,这都是些老毛病了,一直反反复复的……”
“可曾请大夫仔细瞧过?”
皇后喘着粗气,有些疲惫:“瞧过了,咳咳咳……那些个太医只说是本宫身子孱弱,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又何苦为难他们……”
“皇后娘娘心地纯善,实乃江山之福。”
皇后娘娘:“咳咳咳咳……本来是要带宋姑娘好好瞧瞧这宫中的景象,可无奈身子抱恙,只能爽约于你了,不过来日方长,不拘泥这一时。”
徐如蓁连忙起身:“那皇后娘娘便好生休息,民女就先告辞了!”
皇后娘娘:“皇兄在太后娘娘处早日是回不来的,本宫就先让嬷嬷带你出宫吧……”
“有劳。”
徐如蓁便随着嬷嬷出了昌和宫。
走在路上,频频有宫人弯腰行礼,与来时无人问津对比鲜明。
这宫中的消息传的倒是挺快。
宫女:“嬷嬷!嬷嬷!宋姑娘!宋姑娘!”
身后传来呼喊声,嬷嬷紧皱眉头,回头呵斥:“何人大声疾呼!没人教你规矩吗!”
宫女有些害怕,赶忙解释道:“嬷嬷,是皇后娘娘派奴婢来的,说与宋姑娘一见如故,想赠予姑娘一样礼物,说钥匙在嬷嬷这里,叫嬷嬷回去取来!”
嬷嬷回身向徐如蓁微微欠身:“姑娘,那您先在此地等候,奴婢去去就来!”
“嬷嬷只管去,不碍事的。”
嬷嬷走后,徐如蓁便寻一处僻静处坐着等候。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想臣妾是什么意思?她在与不在,究竟有何分别!”
林中似是有人在争吵,徐如蓁轻轻地走了过去,欲一探究竟。
竟是魏明朝和宋十繁!
魏明朝扶额,有些生气:“她是谁!她究竟是谁!当初,你说她死了!可现在,她怎的还好端端的站在那儿!”
宋十繁上前扯他的衣袖:“皇上!您……您怎么能怀疑臣妾呢……当年臣妾入宫后第二日,便派人去寻妹妹,可谁知宫人回来说……说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着还落下泪来,真是好演技!
魏明朝甩开她的手:“如今这样子,你还要骗朕到何时?”
“您竟不信臣妾?”
“信你?
魏明朝喃喃道:“可是……为何她身上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很陌生……”
宋十繁见状赶忙道:“皇……皇上……当初您常来看望臣妾,自是见过妹妹的……熟悉也实属正常……”
魏明朝:“……”
宋十繁故作伤心状:“臣妾……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妹妹……却一直杳无音讯……幸而如今,妹妹回来了……还得将军大人青睐……可……可妹妹好像已经不认得我一般……着实冷漠……”
“不认得……怪不得,那日初见……她并不认识我……”
宋十繁:“皇上!妹妹许是曾出过什么事,不记得人……怕是也不愿记得那些往事……那就罢了,让妹妹重新开始吧!”
魏明朝看向宋十繁,抬起的手,怎么也落不到她的肩上,只得作罢:“蓁儿善良,还总想着别人……”
宋十繁趁势依靠在魏明朝怀中:“皇上不忧心,就是臣妾最大的福气。”
“……”
“皇上……至于云州司马一事……”
魏明朝闻言又气上心头:“蓁儿!我说了,你不要与这些人纠葛!朕自会处理!”
宋十繁仿佛还想在说什么:“皇上……”魏明朝打断她:“够了!”
说罢,便一甩袖离开了,只留下宋十繁一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时从背处走出来一个男人,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