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就在这时,宋书闯了进来,有些急促。
“大人!姑娘!皇后娘娘她……”
话音刚落,徐如蓁与程令时已经在奔往皇宫的路上了。
程令时神色阴沉,听着宋书在一旁禀告,
“皇后娘娘昨晚夜里忽觉头痛,身旁的嬷嬷前去请太医,还在来的路上……皇后娘娘就不成了……太医赶去时,皇后娘娘已经连话都说不来,现下,阖宫上下都在皇后寝宫。”
徐如蓁有些着急:“可说是什么病症?”
宋书摇摇头:“并未,依旧说是旧疾……”
“那日去皇后寝殿,皇后娘娘便觉有些病疾,可觉气色上好,谁承想这才过去几日……”
程令时沉默不语,徐如蓁也住了声,车内又归于寂静。
一路心焦,终于赶到了昌和宫。
及近门,便听到各路嫔妃哀号哭泣。进殿,只见皇上守在床榻边,皇后娘娘面容憔悴,白得吓人,只剩进气。
魏明朝:“胡说!皇后只几日光景,一个好端端的人竟变成这副模样!定是你太医院医治不当!”
而太后娘娘此时正坐在一旁,面色铁青,双拳紧握,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魏明朝还在问罪太医,徐如蓁则跪在最远,临近门口处。这等事,还是莫要掺和进去。
程令时:“皇上!皇后病重,此事蹊跷,还应当明察!”
魏明朝还未开口,太后娘娘“腾”的一下站起,呼吸急促:“将军这是何意!“
程令时对上她的眼,并不畏惧:“皇后娘娘前些时候赠予吾妻两朵珠钗,内有字条,皇后身边的刘嬷嬷可以作证。”
刘嬷嬷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明鉴!皇后娘娘……的确并非旧疾复发……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你说什么?!”
刘嬷嬷:“老奴是皇后娘娘闺中婢子,是娘娘的陪嫁!若有半句虚言,便自请处以极刑!”
魏明朝猛地将药碗摔在地上:“速速道来!”
刘嬷嬷:“娘娘此病症本就来得突然,不知缘由,太医只说是气郁之症,旁的一概检查不出,若是这般,娘娘又怎会到这般情形?”
魏明朝:“王太医!一直是你全权负责皇后的身体,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太医闻言吓得双腿哆嗦:“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呐!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明朝:“不知道……来人!将他拉去慎刑司!朕看他知不知道!”
王太医:“皇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太医被拉了下去,殿中人心惶惶。
刘嬷嬷:“皇上!自那日初诊起,太医院便开了方子教娘娘每日服用,娘娘也是从不间断,又怎会忽然病重?至于送给宋姑娘的珠钗及字条,不错!是皇后娘娘命奴婢交给她的。皇后娘娘深觉病重无医,而宫中又无可以推心置腹信任之人……皇后娘娘只能出此下策,告知于人。不成想,宋姑娘并未看出其中关窍,便命奴婢再赠一支,姑娘才发觉,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娘娘已经……”
魏明朝握着皇后的手,很是伤心:“无信任之人……你们既知道,为何不来告诉朕!”
刘嬷嬷冷笑一声:“告诉您?告诉您有什么用!若奴婢说这事定是贵妃所为!您还肯管吗?!”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一瞬间都看向跪在角落的贵妃。此时的贵妃一时怔愣错愕,转而便泫然欲泣,伏在皇上膝上哭得梨花带雨,大喊冤枉。
现在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魏明朝指着她:“放肆!你敢胡言,污蔑贵妃!”
刘嬷嬷昂起头颅,看着皇上:“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是皇后娘娘的陪嫁,绝无虚言!这狐媚贱人,勾引您,仗着您的恩宠,愈加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屡屡以下犯上,皇后娘娘仁慈,不愿与她争夺,她倒好!一时得意忘形,竟在其内殿命宫人称其为娘子!真是狼子野心!”
娘子,皇后尚在,谁敢自称娘子?
贵妃已然慌了手脚:“皇上……臣妾冤枉……”
魏明朝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随手指着一个嫔妃:“你!你说,可有此事?!”
那位嫔妃怯怯地看着贵妃,战战兢兢。
“朕在!没人敢动你!快说!”
嫔妃:“是……是,贵妃娘娘在私下里,不允许嫔妾唤作贵妃……一律都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