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挠挠头,有些伤脑筋:“这是谁啊?”
宫女1:“不知道啊……看这眉眼……有点儿像芳玉呢!”
宫女2:“是有点儿……嘴巴那里也很像……”
芳玉放下笔,佯怒道:“哼!你们都说出来了,那我还画什么?”
如月:“那是因为你画得像啊!我小时候,在村头也有一位老先生在那儿画画,我们都喜欢去看,有一天,他看着我,他说要给我画一幅小像,我在那儿站了好久,他终于画好了,我接过来一瞧,你们猜怎么着?吓得我晚上做噩梦呢!”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又恢复刚才的热闹。
芳玉:“姑娘!您猜猜,这位是我的谁?”
徐如蓁思索半刻:“你的谁?可是同胞姐妹?”
芳玉掩嘴轻笑:“请姑娘再猜。”
“嗯……那定是你家里的人!”
“姑娘耍赖!这一看就是家里人!”
众人:“就是就是……”
徐如蓁又差点将她的家谱说了个遍,再年轻的女子,怕是说不上来了。
徐如蓁皱皱眉,苦思冥想,最后放弃:“嗯……我不知道……”
芳玉看着画中的女子,眼神变得忧伤:“这是,我的母亲……”
如月不敢置信,失声道:“你的母亲?!这么年轻?”
芳玉:“我的母亲……自幼家中贫寒,我的外祖父便将她卖给村里的地主家做小妾,她那时候才十岁……后来就有了我,那老地主的老婆怕我娘怀的是个小子,就趁那老地主不在的时候,将我娘扫地出门……我娘只能跑回家,我外祖父整日对我娘拳打脚踢,生我的时候难产,便一命呜呼咽了气……听村里的接生婆说,我娘骨瘦嶙峋,连奶水都没有……我也是,能活下来都是命中的大福气。”
如月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许是想到了自己,默默地走上前去,搂住她,轻轻安抚着她。
芳玉:“再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老嬷嬷,说是城中有家老爷的夫人生了,要多添一些婢女,拿一罐米来换。我便跟着她走了……和我一道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她叫妮妮。我们进了城,那老嬷嬷转手便将我们卖进了花楼……”
芳玉:“那老鸨逼着我们接客,我们不从,换来的又是一顿折磨……再后来,我们故意惹怒他们,那些人也不出意料地将我们关进了柴房,我们便趁机逃了出来……本来想着要回家的,但回去又能如何呢?这些人迟早还会找来,或是……家里人恨不得再将我们卖一次吧……”
芳玉:“于是,我和妮妮决定就不回去了,误打误撞正巧碰到宫中招就,我和妮妮便进了宫。”
“进了宫?她在哪儿啊?怎么都没见过她呢?”
芳玉:“她……入宫后,我们两个便改了名字,我叫芳玉,她叫落玉。只可惜,我们分开了。我被分去了贤妃娘娘宫里,而她……被分去了贵妃娘娘宫中。至此开始,我们两个之间来的联系就少了。”
“贵妃娘娘宫中?这倒也并不影响你们往来,怎么会……”
芳玉:“一开始,我经常去找她,她也常常与我一同聊天,我们还是向从前一样,无话不说。我们相约,等到日后可以出宫的时候,我们不论去哪儿,都会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她变得……我都不敢认她……”
芳玉:“贤妃娘娘那里虽好,我却是时时都想着和她在一块儿,于是,我便告诉她,我攒了好多钱,等我攒够了,就去找赵公公,让他把我调去羽然宫。可是,就是从我告诉她这件事开始,她就变了,她不许我去!我问她为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愿意我和她一起。”
“或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芳玉苦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我才知道,她被提拔为羽然宫的大宫女,深得贵妃娘娘器重。怕我去了,拖她的后腿……怕我,说出我们的身份吧……”
芳玉神情落寞:“她防着我……一直都防着我……”
“那你与她……便再也不来往了么?”
“来往?人家风光无限,怎么会跟我来往?像她这样见利忘义的人,我又怎么会再与她来往?”
徐如蓁沉吟片刻,小心询问:“那她现如今……”
芳玉:“苍天有眼,总该惩治这样的人,前段时间因为先皇后的事,她也牵涉其中,被贵妃娘娘拖出来挡了刀,哈哈哈……被皇上下令贬入辛者库,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