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如蓁醒来时,手还被他攥着。徐如蓁动动手指,身旁的人便有所察觉,醒了过来。
程令时:“还疼吗?”
徐如蓁一怔,没想到他刚醒来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她摇摇头,故作轻松:“今天好多了。”
只是脸上酥酥痒痒的有些难受,但确实不疼。
“那你想吃什么?昨天,就相当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一定饿了。”
徐如蓁思索片刻,却着实不知道自己想要吃什么。
“去告诉如月说,我饿了,她总是会变着花样给我做的……”
“好,我这就去。”
过了十多天,徐如蓁脸上也已经大好。天还未亮,便拉着如月起来。
掀开一层层厚不厚的纱布,真有一种整容过后的忐忑。
但是整容过后,不好看还可以怪医生,而这只是去了一个胎记,再不好看……也只能怪自己。
不怕不怕,脸都能换,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如果国师不站在徐如蓁面前,一脸不安的看着她,以及摆好百米冲刺的姿势,徐如蓁会更加相信他。
最后一块纱取下,徐如蓁静静地看向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但确实,与她妆后没有多大的改变。
只是,对于徐如蓁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要对一个古代“整容医师”保有宽容的态度。
对于一个懒人来说,每天化妆真是要命。
一旁的国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宋书才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下。
国师看向坐在对面气定神闲的程令时,一脸谄媚:“将军大人……您看看这,是否还满意啊……那小的是不是能……”
“该怎么做,总不需要我教你罢……”
国师:“是是是!烂在肚子里,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又看到他们另外一二三四个人,国师:“绝不会有第七个人知道!”
程令时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大发慈悲地挥挥手。
国师如释重负,一溜烟儿便跑没了影。
“哼,真是便宜他了!”
李铭:“当年若不是他,蓁蓁也不会这么惨!”
如月赶紧戳戳李铭的胳膊,看向程令时,果不其然,他的脸黑的像锅底。
李铭住了声,也对,要是没有换脸,那么现在的徐如蓁应该在宫里,被封做了那个贵妃。
而程令时,也就不会遇到她了。
“好啦!现在的我是不是看着顺眼多了?”
“你一直都很顺眼。”
哼,将军大人,你哄老婆倒是有两把刷子!
徐如蓁心里乐开花,却还要佯作镇定。
“好了,既然我的脸好了,也能出门了。那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办。”
徐如蓁出来的匆忙,未想到程令时这么快就回来,有些东西还在宫中,今天就一并拿回来。
现在他回来了,宫中自然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程令时陪着徐如蓁一同入宫。
云想阁——
芳玉:“姑娘!你回来了,如月呢?”
“她呀,在外面有了郎君,便不要你了!”
芳玉装作生气的模样:“真是见色忘义!”
“我今日来,是来与你告别的……”
芳玉看向她身后的程令时,微微俯身行礼:“那芳玉便祝愿姑娘与将军大人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那是自然。”
魏明朝?皇上怎么在这儿?!
徐如蓁看着他从里屋出来,脑袋发懵,这皇帝是一天没事儿干吗,怎么神出鬼没的?
“皇上万安。”
“臣拜见皇上。”
“皇兄免礼,宋姑娘免礼!”
魏明朝抬手虚扶:“皇兄,今日进宫来,怎么未来相告?这么长时间未见,朕可是分外想念啊!”
“有劳皇上挂怀,这几日诸事繁忙,实在未能有时间进宫面圣。”
徐如蓁听着他说谎不打草稿,你是懂诸事繁忙的。
天天粘着她,可不是忙?
魏明朝也不戳穿:“哈哈哈……今日,皇兄与宋姑娘就不必回去了,晚宴相邀,可来否?就当是为皇兄接风洗尘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为什么徐如蓁每次入宫,却不能顺顺利利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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