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眼神盯着自己,顿时头皮发麻。
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双腿,缓缓挪动步伐,把小小的铜钱接在手中。
“如何?”
陈庆傲然问道。
姚宗抚摸着铜钱光滑的外表,清晰的字迹,还有外圈精细的齿纹,心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这样工艺精美的钱币别说见所未见,想都不敢想!
“自先周时,华夏已开始铸造‘貔貅钱’和‘圆孔方钱’。’
“时至今日,已八百年有余!”
“你们还在用古法铸造钱币,一成不变!”
“敢问诸位为大秦尽心尽力,尽的什么心?效的哪门子力!”
“可有省工省料之法?”
“可有技艺革新之举?”
陈庆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尔等寸功未立,却能心安理得的领着朝廷俸禄,还妄图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他越说越气,又有了掏火枪的冲动。
“都给我滚蛋!”
“再敢夹缠不清,打死勿论!”
姚宗黯然低头,颤巍巍地作了个揖,率着民部工匠们垂头丧气的离去。
铸币的权责已经不归民部,内务府又不肯收留。
他们还能去哪儿?
姚宗茫然四顾,竟有种天下之大,却无处立足的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