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绰:“难道说......浊河娘娘的开棺祭礼就是一条鱼?”
小绰不屑一顾道:“这种臭鱼可不能吃。”
范安恍然:“那这俎鬼就是这个村的‘一横死’对吧,但凡出去,就会被俎鬼追杀!”
“这么说也没错!”小绰点头。
“俎鬼贪婪,祭品会越要越多,这些村民会负担的起?”范安说道。
“负担不起才被灭门的哇,这个村子很快就会被俎鬼灭掉哒!”
小绰抿嘴一笑道:“那女人算得很准呢,村子灭亡的时候,她估计正好出世哩!”
“可惜......”小绰砸吧着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山还有一山高,遇上了我,算她到了八辈子血霉!”
“浊河娘娘和这个村长什么仇?”范安随意一说:“不会她就是被这些村民抓去做活人祭的吧。”
“优秀咻!~”
小绰很高兴,说起话来,后面都带着欢快的语气词。
“......”看着一脸得瑟,嘴角越开越大的小绰,范安默默地提醒了一句:“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哩!”
“......”小绰脸一黑,神色不善的看着范安,“你管我哟!”
两鬼在人群中对话,众人却充耳不闻,全然不曾注意。
黄有德阴沉着脸,被情绪激烈的人群层层围住。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让他不得不摆了摆双手,让大家一个接一个说话。
范安听了一下,村民说话声很小,用的是口音极重的方言。内容零零散散:
“为何那六子还没带货进来?”
“那东西要的祭品越来越多,以往每户三年才需要献祭一个人,现在三年要三个,自家生孩子的进度,都比不上它们吃的速度了。”
“必须去村外买人来做补贴,不然再这么吃下去,村里就要绝户了。”
“这群旅客不能走,把他们献祭上去,能解一年的燃眉之急。”
“对对对,外面调查进来又能怎样,大雨能冲去一切痕迹,我们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
“最好让六子再多带些女人进来,以后来的那些漂亮不畸形的女人,不能再玩死了献祭,得让她们生孩子。”
“对对对,一直生,每年一个......”
“把这些人关进‘猪圈’里,特别是其中几个女的,不怕她们不乖乖就范......”
“......”
......
范安和小绰相视一眼,皆感觉一阵恶寒。
果然......
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
村里人的话,乡音极重,旅客们也听不懂,也没加入对话。
他们正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这事件太过诡异,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而且才住一晚上,二十九人就死了足足七人,再待下去,还不得被团灭?
对于这些旅客而言。
这些人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当务之急是尽早离开这里,哪怕冒着大雨也得出去。
只要走出这大山,进入国道上,不愁搭不到便车。
面沉如水的司机和导游,来到黄有德身前。
见旅客们靠近,村里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盯的旅客们心里发毛。
司机和导游没去询问缘由,而是跟黄有德商量。
打算花钱在村里买些蓑衣,筒靴,方便下山去。
“现在还在下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说走就想走,没这么容易!”
听到旅客们想走,黄有德的儿子,生得一张猪腰子脸的黄得权第一个叫嚣起来。
“就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走!”
“一个也不准走,我怀疑黄刚一家,就是你们害的!”
“不准走,全部扣押下来!”
......
一群歪瓜裂枣的村民怒目而视,一边附和着,一边将二十二个旅客全靠围起来。
旅客们慌了,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你们想干什么?”
司机嘶吼着,满脸横肉抖动,倒有三分亡命之徒模样。
却不曾想,这群长相诡导的村民丝毫不惧,皆面露诡异笑容,黄牙黑眸,带着森然恶意。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