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开…咳……呵约瑟夫，还有……你……呃…………你们……”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言罢，丑恶之上辛讽百出。28lu.net

“咳…你们拿什么和他们斗……？理想……？那玩意值钱吗…………”

“————”

杀手嗤嗤笑了，瓦伊凡少女捏紧背后刺刀，后踏着的右脚，无形发力着——

“………约瑟夫啊…约瑟夫…………大好时光……让你辜负，咳……看看未来……哪有什么希望…？”

此刻约瑟夫的心情，已经没法用泰拉的词汇来形容了。

硬要形容，就像心里最深处坚守的本质被人挖出，当着自己的面肆意揉紧亵渎践踏，又在自己即将战斗时丢弃扔回。

此等杂碎！杀上千次都不够！！！！

杀气在屋里蔓延，统共两份。

“……还一起带上我……咳呃——…”

可杀手却浑不在意，

“……他们时刻……都在看着我们的表现…………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根本逃不掉…哈哈哈……”

似乎还沉浸在了金钱的欲望里逐渐癫狂，明明死到临头……

“哈哈哈哈哈……我只能，只能杀哈哈哈……你知道他们给了多少吗？？……你见过那么多钱吗？约瑟夫……咳嗯？嗯。？你，你见过吗呵呵呵呵呵……”

“……你知道我不杀会亏多少么……？？？嗯？？”

“————”

杀意已决，

风笛向约瑟夫递去眼神，后者眨眼会意，攥紧的拳头无声松开，悄然摸向腰边的手弩，可就在五指刚刚握上握把的一刹那，却听身后杀手侧耳一声低喃。

“先一步，长官。”

手扯刃过，

血溅墙梁。

……

……

……

……

……

……

尸体喉前一道血缝，张之卿沉默的见证一人的远去，从利莉娅的口中听完了事情的全部，闭目轻划十字，不言别语。

“就是这个经历，主教大人……”

“……我明白了。去，先到营地去，召集所有同僚集合，我一会儿找你。”

话说完，利莉娅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小修女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张之卿刚刚察觉时，点头会意，默默地走了。

“刚才说什么了？”

“不知道，那个杀手npc怎么突然自杀了？老一你听翻译器了吗？”

“……别看我，速度太快有点没听懂。”

忽略旁边议论纷纷的玩家，张之卿走向染血的门框边，神志恍惚了的约瑟夫。

“…………”

“………………”

武德充沛，苍而不衰的身体好像个被放气的气球，皮囊干瘪，鹰锐的两眼呆滞发直，约过数分钟，才看见站到自己身边的张之卿。

“……让我静静…………”

”嗯。“

无法左右，无法逃脱，

不能挥刃向上，亦不能锋指同袍，

只能割喉自了。

不分实情的风尘呼呼吹过，转眼就将地上的血渍铺盖染脏。

“…有些累……抱歉，……”

老人木讷着，

字句中的隔阂似乎被极力压制，但还是摁不住逐渐频繁的抽气声。

“……让我呆一会…………就一会……”

满口辛酸只剩无言，在张之卿背过身后，还是彻底的土崩瓦解。

………………啊，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是理想吗……？

作为一个外来的“搅局者”，张之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

他只明白，

有一段足够销量市场的传记故事，彻底的告吹了。

那些角色，那些情节，那些波澜，那些情义，在几分钟前，重蹈了数不清的覆辙，奔赴了数不清的前车。

故事里的一切像玻璃渣一样粉碎，

照出了哥伦比亚繁华之下的镜花水月。

“主教大人，发生什么了？”

有个小玩家壮着胆子拦到自己路前试探道，张之卿没去看他，绕而行之，

“大地常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