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已经懒得消耗词汇来形容门后的腐败了，

地板洁净，房间整洁，

结构完整，只是落了层浅浅的灰。159txt.com

放在桌边的罐装咖啡甚至连商标都依稀可见…倒是墙脚里的几具碎骨，道明了整个设施最后的结局。

“我已进入目标房间。”

「…………」

拿出提前打印好的描述图片，威廉走到了房间中央的柱形装置前，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长方体，插进对应接口。

“这里是威廉．汉斯，我已经进入目标房间，”

“即将重启231.t号卫星通讯终端，请下达确认指令。”

「威廉？！…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怎么回事？！」

脑中传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

堕天使军官眉头稍惊，

“主教…？”

「威廉！是谁让你来的？！」

张之卿的声音从脑中传来，

气愤、焦躁，是那种被人隐瞒擅作主张后的反应。

“您知道是谁的，至于其他的抱歉我不能说。”

“它的合同可写了百来页…”

「…………」

“它将最后决策权交给您，肯定有它的理由。”

声腔重归优雅，堕天使军官目眯狭长，耐心地听着脑中的那片沉寂，道：

“下令吧，张先生。”

「…………」

脑中的沉寂格外沉重，

像是揣测，像是提防，预想着尔虞我诈，短短几秒，便脑补出了无数种坏结局。

「重启。」

他最后选择了相信，

「我倒要看看你都给我藏着些什么！！」

威廉拧下方块，通体洁白好似晶体的长方体密匙旋动了装置内的某些，尖端造物的运作声鸣如虫响，短短骤秒奔上峰值！

彭！！！

主控室中平稳运行无数世纪的装置在轰鸣中熄灭中断，灯光熄灭。

房间陷入宁静……直到柱形体中亮起光芒。

「哦哦~终于收到了涅！！」

柱形体投出一片光幕，十字星标识下，少女的活跃声使声波线起伏。

「好久没和地上的人说话了啊库…」

「小四呢？(?′?`?)小四呢~？」

从柱形体里游出一只蛇形摄像头，机械聚焦，在威廉等德械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锁定威廉，游近，对眼对视。

「目标协议合作人？」

“？”

远在黑山号内的张之卿几分错愕，

木木地伸起一指，指指自己。

好像是能隔着威廉看见张之卿一样，少女的声音笑言肯定。

「对！就是你啊库！」

「小四在你那边对吗？」

four…她在说系统？

她…是和系统一个系列的其他ai？！？！？！

五分惊五分怒，变成了五分惊，三分喜。

剩下两分道不明。

“four和我在一起，我们相互合作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

「哇哇哇(?⊙▽⊙?)！那它现在在哪？！」

“…它………刚才还在的。”

「哦，害羞逃走了啊」

“害羞？？？？”

「如果算法没错的话，(?—▽—?)这几个月里的小四肯定也学会了~有了安稳的环境，还有可信人的人。」

少女的声音库库笑着，听上去似乎是个较好相处的人？

「我检测到了信号，算法演算，概率最大的就是小四涅。」

「这些人也不是真的泰拉人，对吧对吧？哦哦！不包括你~！」

与威廉同步的视角里，张之卿看见光幕雪花闪烁，接着图象清晰：打扮类似航天局工作者的芳龄少女咧着两腮的酒窝，十七多的外貌，闪烁有神的杏眼，笑露一齿玉白。

脸颊一角，泛着紫色显示灯。

连续的信息冲击，

张之卿脑仁酸痛，庆幸自己不是普通泰拉人…

“它把某些能转移人意识的技术运用到了另一个世界，你难道在说这个？”

「伪装成游戏的超空间意识传输，好疯狂啊库！」

三号振臂大呼，不知道是真的情绪冲动，

还是设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