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吧?”
“……”
加紧赶路,裹着一厚层棉衣的柳德米拉体态臃肿,遮嘴面甲,残旧佩刀,整体画风与“礼仪”二字是丝毫不沾。
但黎博利似乎并不在意,
“不用拘束,柳德米拉小姐,我知道你担心我歧视你感染者的身份。”
“但黑山是注重实际的企业,请坐吧,我们的员工不在乎您是否是感染者。”
甚至巴不得给自己恰buff,变成感染者。
“…请问您找我…?”
“您是想问我:为什么找你吗?”
“是的,”
前整合干部的目光在黎博利的身上快速搜索,
黑灰色的羽发,缠遮大部分面部的布条绷带,看不出详细年龄,
依经验猜测似乎是成年以上。
为什么要缠着绷带…?
为了不让人看见什么东西吗?
为了不吓到人啊,鲁铂小姐,
一眼看穿意图、默认没选择揭露的张之卿开口继续,
“为什么我要找您?其实是因为我司未来的一些目的…您看,这片广袤的大地只有两种人会全三百六十五天的不幸:一种是萨卡兹,另一种是感染者。”
“乌萨斯这个国家虽然不停地歧视迫害感染者,没收国民资格、否决人道价值,可又讽刺地离不开感染者,需要感染者燃烧自己廉价力量推动整个社会机器的运作——俗称让某些人睡得更香。”
在泰拉这样疑似二游缝合无数要素的世界上,
任何国家放在地球都称得上是“卧龙凤雏”。
开宗明义,以张之卿此刻脚下的乌萨斯帝国为例:一个拥有封建帝制、资本主义化、国家奴隶制,具有地球上极端罕见的多重混合性质。
首先是封建帝制,乌萨斯皇帝、君即国家,君即国度、血脉相传的封建皇室。存在会议制度,却不是英国君主立宪后的民主会议,而是全部由贵族组成的贵族会议。
其次是资本主义,依靠工业技术,以源石工业积攒财富,而后用财富换取话语权、爵位,代表乌萨斯的新贵族,与传统旧贵族逐渐产生冲突矛盾,代表工业资产阶级。
最后是国家奴隶制,类似沙皇俄国,不允许个人奴役,却有国家官方机构对感染者的直接奴役
“就算某位年轻的皇帝不停呼吁文明呼吁自由,可就连他自己也改变不了感染者的现状——感染者奴隶没有人权没有财产,连自身的劳动力都不属于他们自己,他们的所得权统归乌萨斯所有,就像牧场里的肉兽:不仅要开发资源,就连自己都是资源的一部分。”
在乌萨斯,感染者被经发现就要“处决”、“劳动”二选一,
由乌萨斯的国家体系强力保证,这就成了奴隶的替代劳动,
他们必须代替社会执行那些极端危险的活动,在缺乏保护的情况下开采源石、在机械无法抵达的山谷搬运石料
“所以。乌萨斯帝国是奴隶制的国家。”
“只是奴隶主不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乌萨斯的本体,其国家的本身。我司在接下来数年的行动均要在乌萨斯内展开,这点认知工作还是要做的。”
“柳德米拉小姐身为整合运动曾为感染者挥旗呐喊的前干部,一定与我一样有类似的认知,对吧?”
黎博利主教美声微笑,
将鲁铂从木楞与超出预料的震惊中带离,
“…你是乌萨斯人…?”
“不不,我是伊比利亚人…”
能把乌萨斯的国情用这么系统化的格式讲出来,就连是乌萨斯人+整合干部的自己都做不到吧…?!
柳德米拉稍感压力,
在她原本的想法中,黑山作为一家外国企业,就算会主动了解乌萨斯,也只会了解那些对收益有利的:比如市场情况、人员收入、人口习惯。
黑山食品这种听上去搞餐饮的公司,把感染者的情况搞得这么细真的合适??
仿佛看穿柳德米拉心里的疑问,
张之卿笑容不改,摇头继续。
“我司的目的不单是利益的创收,”
“接着上述所讲,乌萨斯在国策上压制感染者,利用源石将人异化成资源本身,又让下层人民相互敌视。”
“或许贵族因为意外也会感染源石病,但掌握了信息与财富的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病症使自己家破人亡,他们能阻断消息,再用高价请昂贵医疗遏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