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孙女还是神医的亲传弟子,小小年纪医术可不比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差。
说来三孙女的精气神可比大孙女足多了。
有得选择,活得自在最好。
她守寡辛辛苦苦拉扯大五个儿女,吃的苦已经够多,早就看开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只要不做烧杀抢夺突破律法的事情,她尊重就好。
赵茯苓一时感动不已,更加坚定自己的理想。
田氏笑了笑道,“说来咱家的姑娘都还挺有本领,跟小子差不了。”
几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到了稻香村。
他们这一路简装出行,并未惊动沿途的官员,就是洪兴县的县令都不知道。
只有平家夫妻率先派赶回来告知村里。
因此他们刚进入稻香村,就见老里长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在前面迎接。
掀开帘子往外瞧去,人群跪倒一片,高呼着:“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么大阵仗,给大家都吓了一跳。
看外面这么多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全村人都出动了吧。
在孙女的搀扶下,田氏下了马车。
里正原来就老,现在更老了,头发都花白了一片。
田氏赶紧叫人扶他们起来。
周边人头攒动,众人都想挤进来看看如今已经太后的田氏是何样了。
只是气势凛凛的带刀护卫往前一站,村民吓得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寒暄了几句,他们一行来到了老宅。
五进的大宅子,即使在东都也不算多。
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草和碎石。
朱漆大门的颜色倒是褪了不少,大门上方牌匾上书是“赵宅”两个大字。
这么多年,即使保养得当,宅子也旧了许多。
原先留在这里的几个老仆已经恭敬地等在门口,阿庆和赵茯苓一左一右扶着田氏进门。
院子里的布置还是从前的样子,没有多少变化。
田氏感慨道,“这么大的房子,才住了没几年就搬走了,当时别提有多可惜了。”
她都还没住够就空置了。
院落早就收拾出来了,花氏派来的人重新置办了被褥用具,房间也烧了炭盆祛湿,倒省了时间等待,直接住下就成。
赶了那么多天的路,虽然速度很慢,田氏依旧感觉疲惫。
晚膳随便用了点,便早早睡下了。
阿庆还是住在她原来的院落,她的院子比较大,即使带了五六个仆从也住得下。
年轻人精力旺盛些,没有那么早睡。
沐浴后两人躺到床上聊天,李少珩道,“这里跟以前一样熟悉。”
多年前他也在这里住了不少时间。
赵家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在这里生活过的见证。
阿庆笑了笑,想起当时从河里捞出李少珩的场景。
“你刚被捞出来的时候,二哥还说你死了呢。”
那时候他都凉透了,二哥说死人就是这样的,冰冰凉、硬邦邦。
还好他有口气在,否则早被他们重新扔回河里去了。
李少珩笑道,“若不是你们,我早被淹死了。”
那时候李少珩说他失忆了,他们一直没问过李少珩为什么会在河里。
后来遇到也早忘了这回事,这会儿阿庆倒是想问问怎么回事。
“是我父亲前头妻子做的,她怀了孕,有大师说我克她肚子里的男丁。”
也不知算命的跟她说了什么,她跟李恺吹枕边风,李恺真就将他送回了金陵外祖家。
后来她真的生了男丁,对那所谓的大师的话更是奉为圭臬。
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一岁多的时候生了顽疾缠绵病榻,最后一命呜呼了。
后母就将这笔账算在了他身上,认为是他克了自己的孩子,于是花重金买通了他从李家带出来的一个下人,跟人里应外合给他下毒,将他扔到河里。
那时候谭外祖父带他和几个孙子四处游历增长见识,正好到了广宁府下的洪兴县。
那条河刚好流经稻香村,他就被阿庆他们捞上来了。
原来是这样。
阿庆惊讶不已,“你爹在荣氏之前还有一个妻子?”
她竟然不知道!
她都嫁进李家了竟然不知道公爹以前还有一个妻子。
李少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