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李楠身边的时候，李楠似乎吃了一惊，李楠睁大眼看着刘川，李楠可能没想到刘川会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回来。

刘川微笑，指着李楠手中的菜单。

“点好菜了吗？”

李楠似乎还没从惊讶的状态出来，一边直勾勾地看着刘川，一边将菜单递给刘川。

刘川将手中的记事本夹在腋下，接过菜单，阅读起来。有些菜名旁有一些用黑色记号笔画的勾。

他忽然想要点酒，他觉得喝一些酒也许能让李楠放下戒备，能让李楠说出更多信息。

刘川看向饮品一栏，只有橙汁旁画了勾。他看向李楠。

“要喝点酒吗？”

“你想喝吗？”

刘川点点头。

“那就点吧。”

刘川拿起桌上的记号笔，勾了下啤酒，放下记号笔和啤酒，拿起笔记本，抄下点好的菜，写下贴在桌上的号码，走到厨房，厨师在卖力地颠锅，刘川将记事本上抄有菜名的那一页撕下来，放在厨师身边的篮子里，走到冰箱边，拿出一瓶冰啤酒，返回李楠身边。

餐厅另一头传来男人大声呼唤服务员的声音。

刘川将冰啤酒放在李楠身前的桌上。

“你先喝着，我马上过来。”

几分钟后，刘川回到李楠身边。

桌上的酒瓶开了，李楠身前的杯子装了半杯酒。

“你有特别讨厌的东西吗？讨厌到恨不得打一顿的那种？”

李楠想了想。

“我自己。”

刘川愣了下。

“为什么？”

“我的哥哥是上一任社长，带领散打社拿了两届全国大赛冠军，而我连个能说出口的名次都拿不到。”李楠自嘲般笑了笑。

“是下个礼拜选拔赛决定参加全国大赛的名额吧。”

“嗯，这届男学员实力还不够。”李楠喝了口酒。

听到这，刘川制定着引起李楠恶意的计划，刘川打算参加选拔赛，拿到选拔赛名额，然后在全国大赛上找机会弃权，输掉比赛。

“我能试试吗？”刘川说，“参加选拔赛。”

“可以啊。”

“要是我被选上了，会帮你拿到名次的。”

“谢谢。”李楠似乎以为刘川在开玩笑安慰李楠，李楠笑了笑。

“我是认真的，我散打很强的。”刘川说，“昨晚那个偷袭你的男人就是被我打过一顿，所以才听到我的声音就逃跑了。”

“我相信你。”

又有人在呼唤服务员了。

八点左右，餐饮店的顾客仅剩几桌。

刘川拿着记事本走进厨房，领班正好拿着记事本往外走。

领班拦住刘川，伸出手。

“把菜单给我，你休息去吧。”

“我不累。”

“你女朋友该等急了。”

刘川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领班说的女朋友应该指得是李楠。

“不是女朋友。”

刘川惭愧起来，先前过于忙碌忘记了李楠还在等待。刘川将记事本交给领班。

领班坏笑。

“快是了，你刚刚工作时，她可一直看着你。”

领班的话，刘川不相信，刚刚领班忙得不行，怎么会有时间关注李楠的眼睛看哪里。

刘川走到李楠身边。

“抱歉啊，刚刚太忙了，忘了你还在这，可以回去了，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

李楠点点头，离开餐饮店。

第二天晚餐过后，刘川走到散打社教室，教室里传出孤零零的沉闷声响。

走进教室，李楠站在教室内侧的墙边，对挂在墙边的沙袋踢腿。

李楠的衣服湿了一大块，隐约能看见她的皮肤，头发向后梳着，在脑后被橡皮筋束在一起。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了教室，李楠停下训练，转头看向刘川。

刘川伸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墙边的课桌后坐下。

李楠笑了笑，回头看向沙袋，眼神认真，挥动拳头。

刘川来散打社本是为了打探自己在选拔赛的竞争对手的实力，没想到居然一个练习的男学员都没看到。刘川一方面为入选选拔赛的几率提高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替想要在全国大赛拿到名次的李楠感到悲哀。

李楠每一次拳击，每一次踢腿都很认真，沙袋传来的沉闷声响从未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