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伯手法娴熟地,用一片如鱼鳞状的铁片,飞快地在面前一大盆水汪汪、白白嫩嫩的豆腐花上面划过。
只来回挑了几下,便轻轻松松地将,看起来一碰就碎,好像布丁一样的豆腐花,完完整整地片了出来,装满两个鸡公碗。
最后再各舀一勺冰镇过的片糖水浇在上面,两碗冰冰凉凉、又甜又滑的豆腐花就摆在二人面前。
“嘿嘿,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年轻人干马车夫这行啊。”符伯语气略微有些调笑地说道。
众人听此,纷纷抬头看向符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疑惑之语。
“呵,干我们这行有什么不好啊?出入有车接送,又舒服,打赏又多,嚯~”其中一名马车夫反驳道,说完还不忘了对旁边的同事‘嚯’了一声,寻找认同感。
张大胆也附和了一声。
符伯听此,不禁摇头一笑,说道:“多呢,是挺多的。呐,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哈。”
他刚要说什么,却留意到他妻子就在一旁,便暂时止住了话头。
“哎,老虔婆,片糖快用完了,你再去买些回来。”符伯找了个借口,想将自己老婆暂时支走。
他老婆絮叨了几句,就接过铜钱离开了。
等他老婆走后,符伯才一脸神秘地对张大胆等人说道:“呐,想当年呢,有一个人也是做你们这行的。
他出入有车,天天呢,就看‘香’做人,都不知道多舒坦。你们呢,就在这里吃豆腐花,而他呢,就专爱找女人。
岂料有一天他提早收工,回到家里一看,乖乖,你们猜他老婆在干什么呢?”
故事突然变成互动形式,引得这帮马车夫愈发好奇,纷纷追问。
符伯嘿嘿坏笑,说道:“私通啊。”
此话一出,正专心听故事的几个马车夫,包括张大胆在内,全都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符伯继续接着未说完的故事,将他口中那名马车夫,后来转行卖豆腐花的事情,也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临了的时候,还不忘得意的说了一句:“这可是真人真事啊。”
张大胆几人对视一眼,全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符伯,心中怀疑‘符伯所说的马车夫,该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正当众人的怀疑之际,买完片糖归来的符伯老婆走了过来,指着符伯破口大骂:“你个死老鬼,几十年的事也拿出来说,我偷人你告诉别人,你很有面子是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呼到了符伯的脸上。
符伯畏妻如虎,不敢还手,连忙解释,可越解释越糟。
几名马车夫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真实,连忙掏钱放到桌上就匆匆地离开,也不知是去接老板,还是回家印证某些事情。
张大胆见此,也快速地将碗里的豆腐花吃完,掏出一个铜板放到桌上,拿起烧得还剩一半的香站在原地考虑着什么。
阿恭跟在张大胆的身边,还将任婷婷所说的劫难与故事结合起来,联想到这有可能就是张大胆所应的劫难。
“张大胆,你要去哪?”阿恭担心张大胆会被奸夫所害,便打算阻止他回家。
而此刻,张大胆心里想的则是阿杜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送他老婆新衣服的奸夫。
“是了,他先是用猛鬼害我不成,现在又假借无家可归的理由,住在我家,是想吃干抹净啊!”张大胆自言自语道。
想到这里,张大胆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怀疑,趁着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往家里赶。
“你不能去啊!这时候去了,你会没命的!”阿恭见张大胆要回家,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劝阻道。
“嗯?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快说!”张大胆反过来抓住阿恭的衣领,逼问道。
阿恭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力气却比不过张大胆,而且张大胆还是学过武功的,阿恭更加拿他没办法了。
就在阿恭死活不肯说,气得张大胆要打他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张大胆。
“张大胆!原来你在这儿啊,我都找你老半天了。”阿杜远远跑来,边跑还边喊。
张大胆见到阿杜过来,更加火冒三丈,松开了阿恭就朝阿杜冲去。
阿杜本来还想找张大胆说情,让自己回家住多几天呢,但是现在看到张大胆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他顿觉不妙,连忙闪躲。
“阿杜,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勾引我老婆,看我不打死你!”张大胆边追边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