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下眼镜用放在胸口的口袋里，那条法兰西高级手巾，装模作样地擦拭着，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师父，我记得一休大师曾经说过，做一件寻常的善事，就能换得一份功德是吗？”任婷婷向九叔确认式地询问道。

九叔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我欠了陈龙多少业债，又该用多少功德去抵消呢？”任婷婷问出了她最关心的点。

九叔摇摇头，并不能给出任婷婷具体的答案。

因为无论是因果业债，还是功德造化这些东西，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东西。

它们或许存在于人的心灵深处，也有可能无处不在。它们无形无相，无色无味，玄之又玄。

比起三魂七魄来，更加让人无法琢磨。

“啊？师父，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做下去？虽然做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想要发自内心的做，而不是像完成任务那样做。

不然，这也未免太刻意了些。我无法接受一直漫无目的，去为了解决一件事，而去做更多事，那样太精神内耗了。”任婷婷抗拒地说道。

九叔听着任婷婷的想法，很是赞同。

一声九叔便道：“嗯，不错，凡事从心最要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那么你做任何事，哪怕暂时走入低谷，也总会有柳暗花明、船到桥头的那一天。”

得到了九叔的认可，任婷婷这才展开了笑颜，也不再为自己到底要积多少件功德，而烦心了。

只要自己认真把事情一件件做好，哪怕做得不尽如人意，不愧于自己的良心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