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往自己的身体上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琴酒皱眉,他才因为这个事情被那位先生训了,转头白仓浅野又往自己身上动刀。
这小子是完全见不得自己好吗?
而且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往自己身上动刀……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斯图皮亚特的意外死亡对他的打击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让赫雷斯已经有了厌世的想法?
厌世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发生在赫雷斯这种年幼但对组织十分有价值的天才身上。
要抽空给赫雷斯找个心理医生吗?琴酒在心里计较着。
而安室透看着白仓浅野那副略有些癫狂的样子有些沉默。
他完全没有想到眼下竟然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本来只以为自己心里那突然冒出来的“赫雷斯的异瞳会不会并非天生”的念头只是自己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
但是琴酒那句质问却侧面证明了他刚才猜想的正确性。
赫雷斯他……曾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过改造,甚至很有可能并不止一次,以至于让琴酒都有了提前有了预料。
作为一个组织成员,安室透在组织里见过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见过不少有着奇葩爱好的疯子。
但是如此轻易就对自己身体动刀子做实验甚至事后还蛮不在乎的人,赫雷斯白兰地还是第一个。
“啊,你说我的眼睛吗?”白仓浅野眨眨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看似无辜的笑。
只是明明是笑,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却不能从这一双眼睛之中看到任何感情。
简直就像是白仓浅野在别人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一样……
“这可不是‘又’。”白仓浅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似乎对琴酒的误解,有些无奈,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只不过是我最开始的一个小小实验罢了。”
“我对自己的生命,可比你想象中的重视的多……”赫雷斯的手微微用力。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室透眉头的青筋几乎瞬间暴起,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冲到前面去拦住赫雷斯的动作,但是白仓浅野的速度比他更快。
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眼眶,鲜血沿着他的手一滴又一滴往地上滴落。
他硬生生把自己的眼睛用手剜了出来,那只紫色的眼睛暴露在空气当中,却依旧泛着淡淡的神采。
安室透说不出话来,他强行止住自己的脚步,他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生生剜去眼睛的痛苦似乎对“赫雷斯白兰地”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用他那只仅剩的、尚完好的蓝色的眼睛对着琴酒眨了眨。
安室透沉默,因为他甚至能从那只眼睛里,看出“笑”来。
“戏弄”琴酒,赫雷斯的眼睛是冷的。
和他打招呼自我介绍,赫雷斯的眼睛是冷的。
对被审讯的犯人笑着说“来玩一场游戏”,赫雷斯的眼睛依旧是冷的。
而现在那“双”眼睛中凝聚不散的冷终于褪去,却是在他自残似的挖下自己的眼睛地时候。
安室透终于承认自己之前看错赫雷斯白兰地了,他竟然以为自己还能够把这个家伙从组织的泥潭之中拯救出来。
现在来看……
这样的疯子,真的还有被拯救的必要,真的还有被拯救的可能吗?
“哼……”琴酒也被白仓浅野忽如其来的行为有些震撼到。
但琴酒终究是琴酒,他在组织内外到底还是见过不少各式各样的疯子。
虽然白仓浅野即使在疯子当中也是尤为独特的那一款,但是他还是很快缓过神来。
“眼睛是很精密的器官,你要是把自己的眼睛玩废了,可不要指望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不论是出外勤任务还是做实验,一双好眼睛都是不可缺少的。
不管白仓浅野到底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哪些改造,又是什么原因支撑他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肆无忌惮。
琴酒只看重结果,如果白仓浅野真的因为意外成了瞎子,他只会果断的抛弃这个只会气人的混蛋。
“坏了就换一个呗。”白仓浅野依旧是那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血淋淋的手看得琴酒直皱眉。
“如果琴酒先生以后因为任务缺了胳膊少了腿也可以来找我装回去喔!”
“不过记得断臂也得给我带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