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想找那几个人算账了,反而想先晾一晾他们。
钱老板笑而不语。
显然是对顾倾柔的做法有些刮目相看。
他原以为,一个刚到荒州城不久的丫头片子,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呢。
“我不过是适当的表达了一下在下的观点而已,顾老板觉得有用,那是在下的荣幸,不过今日顾老板不会专门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顾倾柔见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干脆挑明了说。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想找钱老板帮忙,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绕弯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希望钱老板能帮忙,帮我将几个农场主一同约出来,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这不找到钱老板这里来了。”
钱泰宁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他反问道:“顾老板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顾倾柔斟酌了片刻。
“也不算是,不过若说是解决的方法,那勉强也能算是。”
顾倾柔之所以没有自己去找那几个矿场主,一方面是那几个矿场主未必能给他面子,另一方面,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提前跟其他几个矿场主通了消息。
到时候把好好的一场饭局变成鸿门宴,风险着实有些大。
但是钱泰宁的钱庄,是荒州城最大的钱庄,由他出面请几个矿场主,那几个人不会不给钱泰宁的面子。
更何况在生意上,他跟这几个矿场主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往。
所以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
“既然顾老板都已经亲子找到我这里了,我也不能驳了顾老板的面子,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只是不知道顾老板想约在什么时候。”
见钱泰宁答应,顾倾柔莞尔一笑。
“什么时候都可以,之事到时候劳烦钱老板通知我一声即可,我随时恭候各位的大驾。”
“好,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顾倾柔跟钱老板商量好计策之后,就离开了钱泰宁的书房。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管家就走了进去。
“都听到了。”
钱泰宁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似刚刚的模样。
管家点了点头。
“老爷,这件事您就算不管,这姓顾的也说不出什么,您为什么要趟她这趟浑水?”
管家有些不明白。
钱泰宁冷哼了一声。
“我原本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日在酒楼,我意外得知顾倾柔的消息是从新上任的那个周县令那里得来的。”
“上一任的赵县令,说是被城外的贼寇意外偷袭而殒命,但是那个姓赵的跟外面那帮人勾勾搭搭的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他们二者之间有矛盾,也不至于让赵县令下台。”
“毕竟赵县令之事贪财,但这个周县令,据说脾气秉性实难捉摸,可顾倾柔一个刚到荒州城没多久的丫头片子居然能跟周县令扯上关系,恐怕之前赵县令的死,她多多少少也沾了点关系。”
管家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那您帮她……”
“我之所以愿意帮忙,一是想日后借着她这条线能搭上赵县令这个人,二也是好奇,好奇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跟小婉相仿,这样的一个人,在荒州城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要知道,那几个矿场主,在荒州城可是树大根深,虽然私底下都互相不对付,但是在共同利益面前,他们可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管家顿时明白了钱泰宁的意思。
“奴才明白了。”
“如果老爷您真的能搭上周县令这个人的话,那对我们的钱庄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钱泰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之前他新官上任,城中大大小小的商人富户,明里暗里的可都送了不少的礼,但是据说全都被如数退还,我还真挺好奇,这个顾倾柔跟这个周县令,到底是什么关系。”
书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钱婉一直等在书房外面,看到顾倾柔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你跟我爹谈完了?”
“是。”
她中肯的回答着。
钱婉看着顾倾柔的样子,似乎谈的还很顺利。
“既然如此,正好你今日在这,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我可是好久都没跟你逛街了,感觉这生活都少了不少乐趣。”
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