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段奕站在歪脖子树下,“这棵树不错,除了红杏出墙的那支之外,其他没啥毛病。”
颇为烦躁的时候,动作意外的利索。
三两两下便上了树。
蹲在树上,段奕才反应过来有点儿不对劲,“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索的。哎,不管了,先出去再说。”
一手扶着树干,段奕兴匆匆的往院墙外看,深深一眼,再默默的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院内,再扭头看院墙外,
院里,院外,
蹲在树上,绷着一张脸,段奕扭头看了个来来回回,
然后,漂亮的脸,终于崩裂了,
“娘的,到底要怎么样?怎么里外都是一样的。还这么大一片,这是构筑了一个虚拟的次元吗?”
围墙内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还不止,目之所及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又一,这样破败的院落。
段奕心里骂娘,四处看,这里除了自己估计只有鬼了。
对,鬼!
“传说中的鬼打墙!”
说完,段奕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惜四处没有镜子,他很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整个人都变成了凤九的样子。
“这些人还挺有道行。秦萧,不知道在哪儿。”
树杈上的视野比院子里好了些,不用等段奕安排,脑子已经开始干活了,
奇门遁甲,
这个局,想要破阵而出,无非八门遁甲。听起来只有四个字,可其中的变化和秘术,到底有多厉害和凶险。
段奕不敢说,也弄不清楚。
这会儿,关键是要找生门,
八门乃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和惊门。八门变幻莫测,能生千百种变数,
每一种都足够让自己这样的小虾米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一步不慎,
段奕想想,后脊梁骨就冒冷汗。
“秦萧和毕十三在哪儿呢?”他不知道这两个货有几斤几两,得先找到,不然,自己没走到死门,这两个货就先把天给捅破了。
一纵身,跳下树,搜索了一遍自己所有能用的办法,段奕从裤腿的布料上撤下一片,咬破手指,凝神静气,以血为引,快速的在布条上画下一串繁复的符咒。
“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伤口,还挺疼的。”吸干手指上残留的血,看着自己第一次画符,弄出来的大作,段奕很是满意,“嗯,不错,不愧是我画出来的,看着就漂亮!”
不过,他心里也十分没底,有点儿怀疑,这个到底能不能用。
“不管了,试试就知道。若是不好用,肯定不是我画的有问题,而是凤九学艺不精。”
布条被潇洒的抛到空中,段奕看着它,在无风的空气中,慢悠悠的飘啊飘的,
完好无缺的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儿段奕希望的爆炸声。
看着躺在地上,好似在嘲笑自己的布条,
“我瞎了。”段奕坐在地上,故意不去看那个讨厌的布条,仰天长叹,自言自语,“你说,我要是用腰带把自己吊死在这棵树上,是不是游戏就结束了?”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闭眼,装死。
须臾,段奕十分嫌弃的从地上把布条捏起来,皱着眉头看,
“要不要这么难搞,就只是让你帮忙炸个响声听一听,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段奕晃着布条,“再说,你本就是个请天雷符,做点儿你的分内事儿,难道就一定要如此较真儿吗?”
可怜的破布条,自然没办法回答他。
画个破符咒,指尖血不行,非要心头血。
四处看过,除了砖头就是烂木头,就算他真的想取,也没工具!“难不成要空手,生掏吗?”
太血腥了,要是这破烂儿还是不管用,自己又血流不止……
正琢磨到哪里寻找趁手的‘自残’工具,手上就传来异样感觉,段奕抬手,“妈呀,这也行。”
他的手,随着他的意念,变成了尖锐锋利的鸟爪子,只是看起来形状有点儿怪。
吓的段奕一蹦老高,“我去,去,这什么情况。不会是真打算让我自己来吧。”
段奕心里跑过一整个动物园。
“老子不干!”
突然,段奕的耳朵动了一下,有声音,侧耳仔细听,没错,真的有声音。
不对,还有味道,鼻子不受控制的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