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罗被他噎的没话说。

她将石锅里的鹿肥油晃荡了一下，撒上一些粗盐，大火烧锅，放入香叶，油香噼里啪啦的炸响时，才将肋排放进锅中煎炸。

等到表皮全部炸的金黄焦脆，又拿出来冷却后，复炸了一次，撒上些盐就大功告成了。

“那你尝尝这个！”元珈罗期待的示意凛尝尝。

凛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做饭，眉眼的阴鹜稍微温软了下来，见她仰起小脸催促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拿起一扇鹿肋骨咬上一口，外皮是酥脆焦咸的，里面的肉却十分多汁弹牙，吃起来十分温暖。

凛趁元珈罗不注意，又拿起一块生肉尝了一口，血腥味在唇齿中绽开，湿黏难嚼，他仓促的咬了几口，就让这冰冷的肉块，滚到肠胃中去。

他“啧”了一声，有些自嘲，这是尝过了温暖，便再回不到永夜了吗？

眼神中一丝浮光闪过，他终于知道为何那日在牢房中看到元珈罗与昭交缠时那种奇异的感觉，那好像是羡慕。

羡慕她的配偶能有这种偏爱。

凛好像这辈子第一次与人如此，坐在火堆旁，享受着温热食物，对饮着土酒。

元珈罗有些上头，跟他讲尸魂山谷、讲浮春谷、讲浮春市集，讲那场大战，讲他们遇到的好人和坏人，讲她做过的鱼糕、蜂蜜烤肉、麻辣牛蛙、烧螺蛳.......

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有点红，喃喃道，“我好想离开这里呀，带着风幽和昭，还有那个沾花惹草的臭小羊！”

“好想念我浮春谷的那一池荷花啊，都该长莲藕了吧.......”

凛沉思了一会，离开了片刻，又回来了，轻轻拍了拍她。

元珈罗抬头，凛递给她一个东西。

月光下，竟然是一朵花！

凛凝神一看，上面沾了些血迹，他又收了回来，用袖口擦了一擦，再递给她。

凛脸上一贯拿捏一切的表情，此时有些不确定，他喉头微动，“这个，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