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司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白起强撑着出来过一次。
留下一句,"无人杀主公…"话都没有说完的就又陷入了沉睡。
一夜无话。
…
翌日谢司早早的就起来了,走下楼梯时隐约觉得厨房里似乎有人,熟悉的片儿川香味在一楼的食厅缠绕回荡,她下意识的喊出声,"哥,是你吗?"
厨房里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宋微澜没听的太清,探出脑袋往外瞧,就看到谢司站在楼梯口,"啊你终于醒了,我做了点吃的,一会儿马上就好。"
宋微澜见她死死盯着自己身上穿戴着的围裙,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个我早上起来实在是太饿了,就自作主张的借厨房煮了点吃的。"
谢司失望的收回目光,身体虚弱的往沙发上一摊,"嗯,没事你弄吧。"
说着,王翦头戴鸭舌帽,黑色长裤白色上衣短袖一身现代人的服饰打扮,提着小米粥和鸡蛋从门外进来,"主子,过来吃早饭。"
"嗯。"谢司懒洋洋的应着,没有起身。
王翦知道她这是懒病又犯了,就也站着没动。
两人如同从前那样,每当谢司犯懒时,他就不说话的看着她,直到她妥协为止才算完。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着她逐渐匀称的呼吸,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去把她拉起来,她该又要睡着了,昨天她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他妥协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谢司见他过来,也很自觉熟练的朝他伸手,王翦将她环抱在怀里,走到不过距离几步由一段吧台隔开的餐厅里,温柔的将她放坐在椅子上。
懒散如她,在坐下后自觉端正的将腰挺的笔直,双腿规矩自然的并拢着。
到底是京都名门谢家的小小姐,即便一直被散养在蜉蝣居,可该学的规矩还是一点没落的学完。
宋微澜瞠目结舌的看着,直到厨房里传来滋喇声,这才回过神的反应里头还煮着东西。
拿着锅铲,看着烟雾缭绕的锅,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家伙,原来猖兵还可以这么用啊。"
谢司用餐礼极好,不管是喝粥还是吃鸡蛋时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即便是宋微澜吃面时发出极大的声音也并没有因此露出鄙夷的神情来。
用好饭后,两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谢司才开口问起了宋或雍,"他…是怎么走的?"
宋微澜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司问的是谁。
她下意识的小心觑着她的神情,思量着措词自己该怎么讲才好,可是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该怎么讲才行,最终无奈的抱来夏栖呆着的水洗安置在茶几上,又指了指放在水洗旁边的共享珠道:这是共享珠,一种能够共享记忆的珠子,并且还不会产生任何伤害的珠子。"
"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那把扇子里住着的猖兵曾又出来过一次。"
"我听王翦喊他叫做白起,白起在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就又昏了过去。"
"他说无人杀主公,然后就没了。"
"至于别的,你自己在夏栖的记忆看吧。"
说着她就将共享珠丢进了夏栖呆着的水洗里,夏栖也很通人性的用头供珠子,没一会儿共享珠就发出了亮丽的光。
做完这一切,宋微澜自觉谢司或许更想要一个人独自观看,就从客厅里默默的退到了外面的院子去了。
夏栖的记忆其实并不完整,等她送完伊冉的魂去投胎后在赶回来宋或雍身边时,他已经进了酆都城,因着阎王殿的十位阎王都在,她害怕的没敢贸然冒头。
小心的躲在一支很高挂有旌旗的竹竿上,她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鬼恭敬的朝宋或雍双手合奉的递给他一本书。
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她并没有能看清书的封面上写了什么。
宋或雍拿到那本书后,并没有打开。
而是环顾了四周好几个来回后,身体突然像沙一样慢慢的虚化消散了。
她被吓的并不敢多呆,忙不迭的就顺着宋或雍在来时用传音术告诉她回人间的路,一刻也不敢休息的游了回来。
直到看完,谢司脸上的表情都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甚至还扯了扯嘴角含着笑,"王翦去把宋微澜叫进来吧。"
宋微澜进来时看着她脸上显得很是温柔的笑,莫名的感觉脊背开始有些发凉。
谢司起身朝她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