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在上个学期的时候，宋或雍就干过这么一回。

彼时谢司临近开学的前几天因为有事要回京都一趟，也就没和他一起，谁知道宋或雍这娃摆摊摆习惯了，完全忘记了还有上学这一回事。

秦姝又是一个万事不上心的人，秦复尘嘛常年都不见得能回来一次，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人提醒他了。

谢司看着老班提起宋或雍时脸上那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一直以来她都未曾感到难过的心，莫名就觉得一哽，眼眶开始泛红打湿，眼泪毫无预兆的就颗颗晶莹的掉了下来。

原本正起哄的起劲的同学们也不约而同的都安静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就哭了。

谢司低着头疑惑的看着桌子上溅出道道水花的眼泪想，她这是哭了吗？

老班担心的走到她旁边问道："谢司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没事你和老师讲，老师现在就带你去医务室。"

谢司摇摇头，眼睛里还满是困惑和茫然的摇摇头，"谢谢老师，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班不解的问："那你突然哭了是怎么回事？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谢司还是摇摇头，擦了擦眼泪，说着她自己都笑了，"没有人欺负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老师。"

"行，不过要是有不舒服或者谁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和老师讲…"说着又扫视了一眼全班同学继续道，"还有你们也是。"老班这才作罢的走回讲台。

语气不自觉的放温柔了些的继续朝她问道："那你哥宋或雍呢？他怎么没来，这就已经高三了，即便是他学习再好也不能这样混下去。"

谢司乖巧的点点头，"嗯，但是老师我哥宋或雍他走了。"

"嗯走了？什么意思？什么走了？"老班没懂的下意识问出了声。

谢司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平静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会吃什么一样的稀松平常的说道："嗯意思就是我哥宋或雍死了，他死了，就在上个月的21号晚上，死了。"

老班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眼睛也瞬间的就红了，"谢司你是在和老师开玩笑的对吗？"

谢司低着头没有说话。

但谢司此时的沉默胜过一切言语，老班知道，全班的同学也知道这不是玩笑。

"谢司，你先跟我出来一趟，其他人自习。"

两人站在走廊，"是出什么意外了嘛？"

谢司始终低着头，"秦阿姨走了，我哥他因为伤心过度，一时间没缓过来就也跟着去了。"

"宋或雍他阿姨没了？所以他就自杀？"老班下意识猜测道。

"嗯，秦阿姨走的太突然了，我哥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我也没能及时发现他的情绪，等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老班痛心疾首的微颤着唇，"他糊涂啊，他才十七啊，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对着谢司讲这些，"谢司你要节哀。"

"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你一定要和老师讲，当然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和老师讲，哪也可以跟自己的好朋友、同学们说的。"

"总之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不然容易把情绪憋坏。"

谢司抬头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冷漠的空洞，"嗯谢谢老师，我会的。"

老班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能来安慰她，可是看着谢司的眼神他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一整个上午，谢司都趴在桌子上补觉。

即使是上课，老师们不知道是提前被老班打了招呼还是怎样，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她上课睡觉的行为。

中午放学的时候谢司才被前座叫醒，"谢谢，不过我一会要和老班请假，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

谢司谢绝了来邀她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的同学后，就直接往老班的办公室去了。

甫一到门口，谢司就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在同老班打听宋或雍的死，"听说你们班有一个孩子没了？"

"不会也是和五中走了的那两个孩子一样吧，跑去湖里游泳然后溺水没救上来。"另一个声音接着前面的话说道。

又一个声音明显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说道："哎，年年再说不能私自跑外面的河啊、湖啊的野游，但就是年年说年年出事。"

"不是，我们班的孩子都很乖的。"老班突然反驳道，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道："我们班走的那个孩子叫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