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这才看清,苏星澜今晚穿着一件轻纱织成的贴身寝衣。
这纱衣薄如蝉翼,将她娇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虽说还未发育成熟,但少女的身材已然是玲珑有致了。
在朦胧的月色里,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释放出诱人的芬芳。
南宫瑜自认为,他早已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更何况,他的小星星就如同一朵绚丽绽放的罂粟花,一向就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与吸引。
南宫瑜的目光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地望向床榻上的苏星澜。
啧!他的小丫头终于一天一天地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薄薄的一层纱衣之下,少女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圆润的绵软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屋内光线晦暗,看不太真切,更是无形中给这香艳的画面增加了几分朦朦胧胧的魅惑。
南宫瑜只觉得自己,如同遭受烈火烹油一般。
他喉结滚动,难耐地咬紧了后槽牙,终是落荒而逃。
逃离之前,还不忘帮他的小丫头盖好锦被,担心她着凉生病。
逃到屋外的南宫瑜懊恼万分,狠狠一拳捶在了树干上,惊起鸟儿阵阵。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虽未受宫刑,但自从服下皇帝特制的秘药,现在已然和不男不女的太监并无不同。
他既已明白,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他怎能如此轻薄、亵渎他的小星星呢?
更何况,他还有他应该做的事情。
前路危险重重不可预测,他的小星星应该远离他,远离他便是远离了灾难与无边无际的噩梦。
他的小星星应该嫁一个如意郎君,应该子孙满堂,他的小星星应该无忧无虑、幸福美满一生。
而这些,他早已无法给她…
南宫瑜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而床榻上的苏星澜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她做了一个冗长怪异的梦,一下子梦见她小的时候缠着她的瑜哥哥讨要糖果吃的场景,一下子梦见在宫中学堂上课时,瑜哥哥握着她的小手教他练字。
随后,画风突然一变,她又梦见瑜哥哥初入宫时只是一个浣衣局的小太监,她去偷偷探望他时,便被他手上皲裂的伤口给吓得嚎啕大哭。
梦中的场景光怪陆离,千奇百怪。
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一双苍白清冷、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精致锋利的剔骨刀。
那手正在慢条斯理的割着什么东西?仿佛正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只是这双手上,却有鲜红色的不明液体慢慢淌下。
整个画面诡异而又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天旋地转间,苏星澜发现自己又置身于刑场之中。
刑场中间是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两人似乎都穿着大红色的婚服,漫地都是刺眼的血色。
那男子身上插满数不清的箭,苏星澜想要去看清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瑜哥哥!”
苏星澜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噩梦了。
苏星澜浑身上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汗津津的。
真的只是做梦吗?
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呢?
就好像,那些事情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紫云!紫云?”
苏星澜大声喊了好几句,都不见应声。
奇怪,平常这时候紫云早就已经等在外间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天已经大亮了,这丫头倒是难得睡一个懒觉。
好半晌后,紫云才姗姗来迟,连连赔罪。
“郡主恕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儿晚上睡得格外的昏沉,并且今天醒来也是腰酸背痛的,特别难受。”
“没事,那今儿你好好休息,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苏星澜以为她生病了,很是关切的告诉她。
“是,谢谢郡主。”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些日子以来,苏星澜再也未去宫里寻过南宫瑜。
她想,她的瑜哥哥一定是有大事要做。
这段时日,她一直深受梦魇所扰。
每隔几日夜间,她都能梦见那只握着一把剔骨刀、正淌着血红色不明液体的手。
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双手的主人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