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赶慢赶才赶回京都,万幸只是虚惊一场!
只是不知为何,这丫头面色看起来甚是古怪?
“叶爷爷,您回来啦!”苏星澜兴高采烈地迎了过去。
“你个坏丫头,竟敢糊弄爷爷,套爷爷的话!爷爷可伤心了呢…”
叶老爷子坐在珊瑚圆桌旁,苦着脸故作伤心。
苏星澜讨好地笑了笑,站到叶老爷子身后,殷勤地给他捶背。
“叶爷爷,星澜错了,您别生星澜的气了,好不好嘛!”
叶老爷子最是怕这小丫头撒娇了,无奈笑道。
“算了算了,看在你这丫头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爷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师父…”南宫瑜上前郑重一拜。
叶老爷子头一扭,完全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对这个徒儿他是心有怨气的。
他历尽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才弄来相思瘾的解药。
奈何那个呆货,却怎么都不肯取心爱之人的处子之血作为药引。
简直都要把他给气死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倔驴徒弟!
星澜丫头虽是调皮,诓他说出实情,但实则他也是半推半就,正好将计就计。
叶老爷子屏退众人,饭厅中仅剩下他们三人。
“丫头,过来,爷爷给你把个脉。”
叶老爷子收敛起刚刚的笑脸,神情严肃又认真。
南宫瑜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一时心慌意乱。
叶老爷子将指尖轻覆在苏星澜的脉搏上,眉头越拧越深。
如今看来,瑜儿和星澜丫头二人好事已成。
想必不日就能炼成解药,以解瑜儿的相思瘾之毒。
只是,这丫头的脉象甚是古怪。
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仔细看来便能发觉。
丫头的脉象内里虚浮无力,这并非健康无虞之人应该有的脉象。
“丫头,你实话告诉爷爷,先前你是否生过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呢?”
这话就像夏季的一记惊雷,将南宫瑜整个人都劈得七零八落。
苏星澜没想到时隔已久,叶爷爷竟然还能探出实情。
她本不想将自己去东境途中身染疫病的事情告知瑜哥哥,现下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并无大碍。
又何必让瑜哥哥徒增烦恼呢?
“叶爷爷,您真是神医啊!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猝不及防被识破,苏星澜讪讪一笑。
“小星星!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瞒着哥哥呢?”
南宫瑜阴沉着脸,声音也仿佛淬着冰凌。
原来他的小丫头为了去东境寻他,竟然差点丧命。
仅仅是因为他那可笑的矛盾与纠结!
他差点,差点就失去他的天上星了啊!
“瑜哥哥,星澜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好凶哦!星澜怕怕…”
其实南宫瑜虽然扳着个脸,但也绝对算不上凶。
苏星澜自知理亏,这才想通过撒娇卖乖的方式逃之夭夭。
“瑜儿,你站一边去,莫要吓到星澜丫头!”
叶老爷子越想越火大,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徒儿平时看着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连星澜丫头病了都不知道!
不过也是他迁怒了,若不是他,饶是他那徒儿心细如发,一颗心完全系于那丫头身上,也很难察觉那奇怪的脉象。
“丫头,你先前所染之病实则并非疫病,因而并不会传染于人。”
“因为此病多发于远航的船只上,并且船员会接二连三身染此病,故而会被各地医师判定为疫病。”
苏星澜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幸而丫头你福大命大,才能逃过此劫。不过…”叶老爷子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
南宫瑜连忙追问。
“不过怎样?师父!小星星她没事吧?”
叶老爷子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知道急了?若不是你非要钻牛角尖,怎么会让我的星澜丫头遭那么多的罪呢!”
南宫瑜无言以对,就如同师父所言,小星星所受的罪都是拜他所赐!
叶老爷子见他红了眼眶,心有不忍。
“星澜丫头没有大事,只是此病是苦寒之症,需得驱寒除湿才能完全康复。”
苏星澜心下了然,难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