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使拿醒木拍桌,厉声道:“何人胡闹!”
人群里走出一个人,他背着手,仪表堂堂,文质彬彬,身后跟着一名巧笑倩兮,梨涡浅浅的女子,正是白菲灵。
他拉着白菲灵走入堂中,谦逊有礼,拱手道:“小的无意冒犯大人,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姑娘是女儿身,让皆为男子的衙役搜身,恐有不妥吧?”
男子顿了顿,见城使神色平和,又道:“小的提议,不如让小的妻子来执行。”
城使瞧了眼白菲灵,对男子说道:“哼,宋衍,本官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诡计。”
人们听见了都议论纷纷。
“是宋衍,隔壁青江城的江司!”
“听说他两袖清风,为人亲和,青江百姓都很爱戴他。”
“不过他怎么会来这里?”
城使咳嗽几声:“安静,安静!本官准了。”
白菲灵向县令行了个礼,接着将云初全身搜了个遍。
“启禀大人,民女并未发现玉佩。”
“好,你下去吧。来人,给宋江司上座!”
两名衙役搬出一张椅子后,站回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另有一名衙役搜寻着放在呈现案板上云初的包袱。
宋衍温和一笑:“既然被大家认出来了,小官也不客气了,有劳刘城使。”
城使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
不一会儿,衙役结束了搜寻。
“大人。”
城使手上出现了一枚玉佩,在场的人都愣了。
云初更是惊讶无比,开始挣扎起来:“不,不可能!云初从来没见过这块玉佩,怎会出现在包袱里!”
奈何女子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子,衙役轻轻松松就抓牢了她。
“安静!不得吵闹!“城使严肃道,“原告,此玉佩可是你兄长的?”
“是是!大人,这就是兄长的玉佩!”男子只看了一眼就猛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大人,这是小的玉佩,与兄长可以合并在一起!”
衙役把男子的玉佩交给城使,城使一拼,确实如他所言。
城使目光如炬,提高音量说道:“来人,给我把这蛇蝎女子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不要!不要!云初是冤枉的,云初是冤枉的!”云初不敢想象,一时害怕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挣扎着。
正在此刻,一个人飞身而入,将抓云初的衙役一脚踹到了城使旁边,砍断她的镣铐 ,护在她的身前。
衙役们很快就把他们围起来。
城使被吓得不轻:“有人劫犯,有人劫犯!”
场面一时变得混乱不已,人群见此也是害怕,蜂拥而出,原告男子更是胆怯,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人。
“阿墨!”南宫忆赶来,阻止还是晚了一步。
“云初,对不住,我来晚了 。”即墨辞摸摸云初,眼中满是自责。
纪云初抱住即墨辞,哭着说道:“阿辞哥哥,真的不是云初,真的不是云初,云初不想死……”
双手紧紧抓住了即墨辞,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脸色煞白,双唇哆嗦,身体止不住颤抖。
“把他们拿下!押入大牢,押入大牢!”
宋衍出面阻止,拉住城使:“我说老刘,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冲动,都是误会,误会~”
城使躲在宋衍身后,除了声音有点抖,态度还是很强硬:“宋衍你不要多管闲事,给你上座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没看到吗?这个人要行刺,要行刺!”
“好好好,我知道。人家还不是看你要把小姑娘押入大牢激动了点吗,都是误会。”宋衍拍了拍城使。
“你!宋衍,我给你三日,不过他俩还是要蹲大牢!三日之内,你若找不出真凶,不仅他们要问斩,你也要被我禀告至圣上!”城使推了一把宋衍,恶狠狠地说。
宋衍笑着拍了拍城使的头:“多谢老刘!”
城使躲在他身后挥挥手,示意衙役们不要再刀剑相向。
“阿墨,还不快把剑扔了!”
即墨辞自知有错,听命松手把剑扔到了地上。
“这不就好了嘛!”
城使狠狠瞪了宋衍一眼,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不出话来。
宋衍迎上笑脸,友好地抓住城使手指握手。
“退堂!”城使一甩官袍宽袖,说道。
说罢,衙役